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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猫(1 / 2)

金乌轮转,眨眼便是一朝夕。

我是被一阵悉悉簌簌的动静给吵醒的,刚清醒,便见司命星君拿着灵药一脸忧愁地望着我。

见我醒了,他才有些为难道:“阮仙子,你一直抱着怀里的碎剑,某不好替你疗伤。”

我想努力撑起来,却发现自己四肢瘫软,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我早就被大明仙废了手脚,而我的剑…在我的怀里,失去了所有的灵性。

司命星君看我这模样,似是想让我高兴些,可思来想去、搜肠刮肚实在想不到如今对我而言还有什么好事,于是边把灵药洒在我的伤口上,一边安慰我道:“这是西天求来的灵药,听说对伤口最是好,不出几日,你便能跑能跳。”

确实是灵药,金色的粉末落入到血肉之中时,刺得神经末梢钻心地疼。

司命手一抖,见我疼得更厉害,索性一时心狠趁着一股劲儿把伤口都撒好药,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阮仙子,你且忍耐些,过不了几日,就能彻底好了。”

“那我还可以用仙术、持剑吗?”

司命星君遗憾道:“怕是不行。”

屋内一时沉默,寂静如死水一般围绕着我们二人,紧紧地裹挟着我们。

过了好久,我靠在床架上,昂着头透过朦胧不清的床幔看向司命星君:“为什么帮我。”

一个下仙,同他无亲无故,同他也没什么利益瓜葛,他委实没有什么理由去在大明仙和风仙的面前去触霉头,替我说情。

他的那番说辞,说实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的发问没想到在司命星君的意料之中,只见他将手里的灵药匣子放置在一边道:“因为命。”

“命?”

这个词太抽象了,说实话,我一个下仙除了满头问号,再也想不到其他。

司命星君也一下子噎住,支吾了半天,企图用更通俗易懂的话来解释,但未果,最后只能长叹一口气道:“阮仙子,昨日在大明仙面前说得话,某没有半分作假。星盘中确实可以看见这三界的气运拴在你和柳小仙的身上,尤其是你,你的所行所为几乎决定了三界未来的去向。”

如今我这状况,听他说这种话,只觉得嘲讽。

于是,我抬高两只肿得像馒头的手腕,向他道:“是这样影响三界吗?”

他被我噎得一个字都吭不出来了。

还是我想起柳白来:“他如今怎样?”

司命星君拿出往生镜,看了半晌,瞧着我眼睛道:“看那模样,应该不大好。”

想来也是,本就是娼\\妓的命格,我又在天上耽搁了这般久,他不在地上遭尽了罪才怪。

我当下不顾我的伤还没大好,便要下凡去找他。

没想到司命星君非但没阻拦我,还将他的本命法器再次借给我。

这时他这次叮嘱道:“阮仙子,凡事三思而后行,且忍耐些,总会峰回路转。”

我几乎靠着微薄的法力才将自己强撑着站起来,听他这么说,我道:“星君,实不相瞒,我忍了这将近千年了。当年他们要对付柳白,我还未遭难,所以还能蒙上眼捂住耳朵龟缩在被窝里忍一忍就过去。如今,他们步步紧逼,哪里还给我们活命的机会?”

司命星君这次只长叹了一口气,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

下凡的路异常通畅,我顺着命盘的指示,一路向南,直到到了烟雨朦胧的江南水乡,才止了步伐。

恰逢雨连天,闷热潮湿的水汽钻进我刚愈合的伤口处,乃是一阵钻心蚀骨的疼,有时候在路上寻找着柳白的踪迹,便突然瘫倒在地上。

拖着病躯,找柳白的计划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延后。

这日,我刚从深山里挖了用来强身健体的人参,还未走到住处,刚到石板街那棵大柳树下,头顶“砰”的一下被一个软物给砸了一下。

湿润长满青苔的青石板上落着一朵沾染露水的花骨朵,我顺着刚才的力道往上看去,只见在临街的廊坊二楼,有一个窗子被木头撑起,里面有个穿着艳红色衣裙的女人手里掐着花,见我看向她,挑了挑眉,然后便又当着我的面,将她手里的那朵□□直砸向了我。

带着露水的花瓣撞向我的脸,浓郁的花香笼罩在我的左眼上,我闭上眼,能感受到它的略凉的温度,然后一滴露水顺着我的脸颊,缓慢地流下去。

像是一滴泪。

我睁开眼看着她。

因为负伤,此次来凡间时,为了减少麻烦,便幻化成一个青年书生的样子。

模样毫无特色,再普通不过,一身洗得泛白的灰色布衫往人群一走,便如游鱼入海。

唯有一双眼依旧明亮。

因此当我看向她的时候,她歪了歪脑袋,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便扶着窗台,撑着自己的脑袋,对我道:“要不要上来坐坐?”

于是,我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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