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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重生(2 / 3)

救得太及时,太果断。

宁月感觉自己在天上飞,趁着间隙睁开眼,还真是。

天生神力的丫头却胆子极小,这会儿急哭了,举着宁月在空中转了几圈才想起放在床榻。

肺里刚进的一点水全在空中被甩吐了个干净,病小姐一落在榻上咳嗽了好一会儿,全然放弃了先前的想法。一只手捂着晕眩的脑袋,一只手捂住鸢歌吵得她头更晕的大嗓门。

“好了好了,死不成了。”

“小姐!你可别吓鸢歌了!”鸢歌没听出宁月口中的惋惜,脸上豆大的泪直滚而下。

其实她也没有大宁月几岁,早些年被宁父从难民堆中救了回来后,便一心报恩在家里争当了个丫鬟的职。实则宁家小门小户,除了鸢歌自己没人当她是下人,宁月对鸢歌也向来是抱着姊妹情谊。

“小姐你定是寒症未褪,早知道我便不管老爷在前厅会见什么谢家人,先给小姐施针才是!”

“谢家人?”

不得不面对现状的宁月认命地从记忆里找出这一年的细节。

这一年谢昀也才十五,家里来了位在外游历的舅舅,说是有旧情能让江湖里大名鼎鼎的忘情剑李朗开尊口收徒。这样的师承,是让谢昀从乡野少年的平凡中脱颖而出的好机会,而且谢昀也不辱师门,三年后剑法突飞猛进,经历大小奇遇,很快出现在了江湖前十的武力榜上。

只可惜他现下与她定了娃娃亲,若要履约,远行拜师学艺断然行不通。

一面是前途,一面是恩义。

年少的谢昀彼时尚不知宁月寒症,只觉得天地广阔,人的一生该有无数种可能。

舅舅亦是看穿,便私自拉下脸频频上门作说客。

但怎么可能说服的动。

对宁父来说,这并非什么谅不谅解,这杆秤的另一头系的可是宁月的命。寒症一事,只有宁月一家和谢家父母知晓,且病症折磨一年加之一年更重,哪里再经得起枯等呢。这事原意是是想等二人过礼之后,落了定,再告诉谢昀,只是后来出了变故。

直到她死,谢昀怕是也不知道他笑称她的冰肌玉骨皆是来自天生寒症。

但也是前世之事了,想想那之后的破事儿,宁月宁愿与谢昀撇清关系,好叫日后纷扰寻不到她的头上来。

“鸢歌,帮我更衣。”

“好嘞,小姐。”

寒症病发时的僵硬褪去许多,宁月指尖挑起脖颈上,刚刚由着鸢歌替她戴上的美玉雕琢的长命锁,细细打量后,发现关于这等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贴身事物一点记忆都无。

“这是何时开始戴着的?”

“小姐不记得了?得七八年了吧。”鸢歌拿着梳子给自家小姐挽发,未曾留心宁月脸上出现的陌生,只盯着镜子前病容明显的少女,想着前厅那位,循着惯例问了句,“可要上妆?”

“不必,我有要事找父亲。”

宁月有些莫名,她哪有那种闲心思。刚穿好鞋袜,便迫不及待地往前厅走。

宁家在昌城开了家医馆,虽名声不错,但奈何家里有个吞金的药罐子。故而所置宅子不大,只是个二进的小院子。宁月走不了多远,前厅两人的叙话声便隐隐透过门扉露了出来。

“父亲,阿月有急事要禀明。”宁月叩了叩门,从偏门进了前厅,一张花鸟木雕屏风将她的身形与前厅的客人隔了开来。记得自己寒症病容会叫外人起疑,宁月没有突进,只隔着屏风说话。

“你怎么……?”宁父又惊又喜,桌案在动作间被轻轻磕碰起了响声,但似乎又碍于什么静了下去。宁父轻咳了一声,正声道,“有客人在,有要事一会儿再说吧。”

“可是谢家的客人?此间事,正与谢家有关,便一起听了吧。”

前厅似是过了眼神交锋,宁父终还是让女儿开了口。

“……究竟何事?”

“我愿与谢家退婚。”宁月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半点没有让人理解错意思的含糊。

“咳咳咳——”宁父欲盖弥彰般的咳嗽声震天响了起来,好半天才接了话。

“胡闹!简直胡闹!你不知你二人下月便要过礼了吗?”

“就是知晓,才不能拖。现下没过礼,婚书也就未曾递到府衙。早日退婚,两家都不会太伤面子。”宁月越说,思路越清,丝毫不理会旁边鸢歌瞬息瞪大的双眼,和拨浪鼓似的摇得不行的脑袋。

原以为这样突然又荒唐的话,肯定要惹得父亲越过屏风直接找她算账。

可宁月等了好一会儿,只听到布料摩擦的动静,勃然大怒的父亲竟就这样被安抚了下来。

耐着性子问了句。“……缘何?”

宁月感到怪异。这等对谢家来说喜从天降的大好事,谢家那客人好似不显得多惊讶,本以为这退婚一事她故意当着客人面开口,定能得到几句支持,好推进事态,谁料那人是一言不发,一点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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