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前行,来到城外一个僻静的山洞,气喘吁吁道:“你这孽女,早就打听道了新城主带领军队在前线与泗国和谈吧,老朽风光了几十年,竟着了一个女娃的道,青泽就在山洞里,这里离偏殿不远,火势过大,她被救出来时就昏迷了。”
青泽心中焦急,不免脚步加快,老者步履蹒跚,被青泽半拉半提,在走过一道石门时,老者右手向后肘击月弓,挣脱束缚,左手发出暗器打中石门机关,快速翻滚至门外,关闭通风口,释放迷烟。
明月高悬,一支烟火划过云霄,远处一人赶至山洞,姿态悠闲对洞口的老者道:“这次,总算把这孽女抓住,长老,余下的,便有我屠刮接手,我的仆从也快到了,好戏就要开场。”
老者捋了捋胡须,点头道:“你的手段我自是知晓的,不过,要把握好分寸,我还指望着这孽女将青泽引出来。”
月弓醒来时,四肢不能动弹,长长的寒铁锁链锁住了琵琶骨,长久的黑暗和饥饿侵蚀了她的意志,似乎只有若有若无的呼吸能证明眼前的人活着。
忽然眼前一阵刺痛,有人点亮了洞内石灯,月弓几经眨眼,终于看清眼前景象,一个文士打扮之人斜倚在石床上,两小童侍立左右,一人倒酒,一人烧水。
“啪”,折扇一展,文士开口道:“素闻月弓有魔女传言,不知今日碰到我屠剐,可承受得住我的大礼,我的目的不多,只需你告诉我青泽和宛城的秘密,便留你全尸,否则酷刑加身,悔之晚矣。”
月弓咳出一口黑血,嘶哑道:“尔等奸邪小人,狼子野心,妄图将阴谋诡计施加姑母,我身为侄女,怎敢行此畜生之事,遑论我多年在外,论对宛城之经营熟悉,尚不及尔等豺狼窥视之严。你不必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屠剐舌尖顶了顶嘴角,嗤笑道:“料不到月弓竟是个忠孝的小辣椒,倒引起了我的兴趣,五月,取上好的烫伤膏,将她脸上的伤治好。”
月弓不知眼前之人打何算盘,所幸除了没有自由,每日饭菜,荤素皆备,尚能自安。
半月已过的一天,屠剐独自一人前来石室,靠着月弓坐下,自顾自道:“月弓,你还记得十二岁那年,与你同岁的神童徒诖,扮作主仆,外出野游,突然传出天师魔女乱世之言。
两个孩童迎来了天翻地覆的转折,我们被宗族之人打晕,你受青泽庇佑被秘密送出宛城,我却被愚蠢的宗族之人当做奴仆,送入刑狱谷,没想到你我再次重逢竟是如斯境地,真是可笑啊,哈哈,突然,屠剐发疯般向月弓颈项吻去,月弓推搡着,大力挣扎道:“原来你竟是当年那个小童,是我连累了你,你冷静一点,不要这样。”
言语似乎没有什么效果,月弓心下一横,身子用力一侧,牙齿抵住屠剐耳朵用力一扯,不料用力过大,整只耳朵被扯下来了。”
剧烈的疼痛唤回理智,屠剐用手月弓脖子侧脸,苦笑道:“小时候,我曾幻想过你长大的模样,现在,你长大了,老者带我见到你的时候,说你叫月弓,我一点也不怀疑,你与我想象的差不了多少,是那样的貌美。不过如今人事全非,你我立场对立,实是上天捉弄。”
说着脚步趔趄去往石床,展开笔墨纸砚,呓语道:“如今你生得花容月貌,我且作画一幅,当作墨宝。”
月弓看着地上的耳朵,又盯视着石床前作画的人,不忍心想要叫他将伤耳接上,刚要开口,屠剐却抬头看了过来,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月弓住了嘴。
寂静的石室里突然想起屠剐的吩咐:“五月,开始吧。”
只见五月战战兢兢提来一壶热水,冷不防地冲到月弓面前,闭着眼向月弓脸上划了几刀,将滚水浇到伤口上,用铁制爪篱拉下丝丝肉来。
石洞传来阵阵惨叫,暖阳照耀下寒气森森。
屠剐叹气道:“这真是一副杰作呀。”
月弓痛的几乎昏过去,她多么想快速地死去,却如此清醒地活着。
她将脸部靠在寒凉的石壁上来减轻脸部的烧灼感,恨恨得眼睛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半夜,有人暗暗摸进洞来,将月弓的琵琶骨活泛开来,向她怀中塞了一个物什。
第二天一早,小仆五月、六月押着月弓换上喜服,行尸走肉般与屠剐拜了堂。
黄昏,屠剐步入洞房,揭开红盖头,兴味道:“月弓,大喜之日,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
喜桌上,五月的人头睁着双眼,血色比红色的喜房更加鲜艳。
月弓端起桌上的酒面无表情喝下,道:“梦魔,你的戏瘾过足了,我们就此清算吧。”
屠剐用手支起下颌,装作思考道:“五月,果然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枉费我这些天的精心栽培。”
月弓瞥了一眼桌上的人头,冷漠道:“五月,是一个忠诚的人,他效忠主子,听从你的吩咐毁我面容,他也是一个普通的人,有着基本的善恶观,做了坏事想要弥补,你侵夺着徒诖的意识,身体,凭着记忆模仿他的情感,诓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