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划算。
很快,她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下课后,学堂里一个黄衣小孩向玉妮走来。他个子矮,生的胖,因为眼睛大,又唇红齿白的缘故,并不算太难看。
直播间的观众查看资料,才知道这是玉妮的钱袋子,黄宗宝。
黄宗宝是地主家的儿子,有家产继承,出手非常大方。不爱学习,小时候是个招猫逗狗的小霸王,非常讨人嫌。
长大后据说就不胖了,但还是比较矮,长的也算清秀标志。
黄宗宝觉得玉妮漂亮,来找玉妮说话,孔还债按照计划往河边走。
“玉妮,你长的不像孔家人。”聊天忽然聊到这里,黄宗宝突然脱口而出。
玉妮对亲生母亲根本不感兴趣,甚至从没想过。她觉得杨婵姐就是她的娘,孔有力就是她的爹,剩下的四个男儿就是她哥哥。
她对孔家很有归属感,听见黄宗宝这样污蔑自己,不由怒火中烧,推了黄宗宝一把。
黄宗宝被惯着长大,脾气不小,并没有想过有人说他长的不像黄家人,心中会怎样恼怒。被推了一把,不甘示弱地推回去——三岁欺负一岁。
一开始只是试探,后来真推搡出火气,力气越发大。
玉妮一屁股摔在地上,觉得心头委屈,不由开始掉眼泪,呜呜咽咽地哭。
这时的黄先生正在河边欣赏风景,见到这个令他感官复杂的孩子走来,有点想回屋。
孔还债知道黄善学会避着她,自然要把人引过来。
她低垂着脑袋,像毫无所觉似的一步步走向河里。
黄善学本想走,但看见这个衣衫单薄短缺,披发赤足的孩子往河里走,担心小孩儿落水出事,连忙跑来:“快停下!”
那个孩子并没有听话,依旧向前走着,冰凉的秋水淹没膝盖,并不像是贪玩的样子,没由来的令人心慌。
黄先生拉住人的时候,河水没过她半截身体,他本人也淌进河里,皱眉责怪道:“这条河可不是好玩的,能淹死人。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想不开?”
把黄善学引来的目的达成,孔还债也懒得回答这些指责。她不是想要自杀,也从未想过放弃自己的生命。
“我吃不饱,穿不暖,无依无靠,唯有先生施舍我一点善意。我知道先生怜惜我幼小聪明,指点我读书识字,但先生却突然躲着我了。我心中实在不安……”
孔还债抓着黄善学的衣服,薄唇里吐出的声音,语气并不惶恐,有的只是娓娓道来。
“我这么做,只是想引起先生的注意,希望先生不要再躲着我了。”
实话实说,很多时候比谎言更有效。
皱眉的黄先生,一下子没气了,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摇头叹气一声“你啊”,把小孩儿抱起带回岸上。
“先生可是要责怪我不懂事?”孔还债先发制人,让原本打算好好说道一遍的黄善学,满肚子话堵在喉咙眼。
“我没有人教,既然先生如此善良仁慈,还请教教我吧……”
学堂后的小院小屋炕上,湿漉漉的孩子蜷缩着身体,分外可怜的模样,利用尽了年龄外貌优势。
她见黄先生要转身离开,态度诚恳地开口:“我……我想做先生的学生,能将先生的知识传承下去。也想做先生的女儿,能够孝顺先生,替先生养老送终。”
这样一来,就不用交束脩,不用破费了。而且在她没长大之前,可以接受黄善学的照顾,顺便在对方死后继承遗产——毕竟师生的关系,亲于真正的父女。
好话,她不介意说在前面。
在没有成为师生之前,用孝顺打动对方收徒,是黄善学在占便宜。而成为学生以后,肯定要做的比之前更好,这是在内卷,根本没必要。
黄善学没有孩子,这个男人恐怕也希望有孩子,但他又没有生育能力,生不出孩子。她只好大发慈悲,认黄善学为养父、义父,顺便拜对方为师,满足对方的小小心愿。
也算是互利互惠了。
一开始愿意救人,就是一个突破口,接下来提出要求就会容易很多。因为人愿意信任自己救助过的人。
黄善学不是没有心动,但又觉得不必着急,他还想要攒钱再上考场。
“我先去烧热水,你去洗个澡。”中年留胡须的男人并没有回答孔还债,岔开话题,想起衣服的事情,找到一件白色交领长袍,估摸着身量,应该适合那个孩子。
但衣服究竟从哪里来的,他一时之间也记不起来。
孔还债见黄善学在不自觉间开始为她付出,坦然受之,还说想要喝红糖姜茶,可以驱寒。
这时候的红糖和姜都不便宜,普通农家人过年恐怕都不舍得多用。
黄善学虽然要攒钱,但他并不是没有钱,糖和姜都有,闻言立即去煮红糖姜茶。
孔还债洗了热水澡,顺便洗了个头,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