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霍普洱思索道:“但能从字迹能检测出时间的话,或许可以增强法律效应,如果再有人证…”她顿了顿:“你妈妈愿不愿意…”
“不知道”小琴摇头:“我不知道”
“你恨她吗?”霍普洱问:“你养母,因为我注意到她似乎对你被欺负这件事有点…”
“妈妈是爱我的”小琴打断道:“她阻止过,但那个畜生喝完酒就会打她,把她打到趴在地上起不来,但她还是忍着就过来了,毕竟如果二婚都离了,家里亲戚和街坊邻居都会说闲话”
“你是想说她也是受害者?“霍普洱问:“她或许是,但家暴和性侵不是一回事”她转念一想:“不过这算个好消息,如果你养母也以家暴起诉他的话…她会吗?”
看着霍普洱脸上迟疑的神情,小琴说:“会吧”
“我们出去找你养母谈谈”霍普洱点头.
小琴擦了擦眼泪:“嗯”
“…”
但看着小琴熟练地开锁动作,霍普洱真的希望她以后再也不用锁门了.
“还好吗?”没想到Aiden却一直在门外等候.
“情况不太乐观”霍普洱摇头:“证据少得可怜”
“妈妈”小琴拉起陈女士的手:“走吧,报警”
陈女士闻言五官逐渐有些变形,却是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睛似乎带着深刻的畏惧和犹豫:“你下决心了?”
霍普洱是看出来了,陈女士是骨子里不愿面对问题、逃避处事的懦弱、不懂得学习法律知识来保护自己的无知、和胆小怕事到只知道逆来顺受的性格.
———但这些霍普洱都没有立场去责备,因为女人也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
“妈妈”小琴朝陈女士微笑道:“就算再害怕,这件事情也该解决了”
“我又能怎么帮你?”陈女士握着小琴的手道.
“你身上应该还有别的伤口吧阿姨”霍普洱扫了眼陈女士眼角的清淤,语气却带着清冷,因为她讨厌陈女士对小琴遭受性侵而默不做声的态度:“这些都可以作为你丈夫家暴的证据,而且我见这房子隔音不太好,要是大声叫唤,估计隔壁那栋楼都能听得到,你可能不知道,邻居在家暴离婚案件里,是可以作为证人的,这些人里总有几个和你关系好的吧”
“有的”陈女士点头:“有几个”
“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霍普洱说:“你真的想摆脱掉你丈夫吗?”
陈女士却还是有所迟疑:“你能帮我们吗?“
“我不能”霍普洱说:“但法律可以”
“我…”陈女士吞吐道:“其实我去过派出所的”
“妈妈…”小琴闻言一惊,似乎根本没想过养母会试过报警:“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他知道我去报案了”陈女士头一低:“就给派出所的人送了点东西,我一开始还不知道,因为人家一直也没来家里调查,最后我去局里问,才告诉我,我们家种情况是正常家庭纠纷,最后只是把我们叫去训了几句话,就放出来了”
听得鬼火烧的霍普洱伸手往沙发上一锤,愣是连句脏话都骂不出来:“…”
“她说了什么?”Aiden凑近她问.
霍普洱:“Miss.Chen报过警,但警察没立案,而是按家庭纠纷疏导”
“Why?”Aiden讶异道:“为什么条子不干活?”
“收了好处”霍普洱说:“钱,或者别的什么”
“这太疯狂了”Aiden叉起腰,看向天花板.
“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处理,但了解情况后…”霍普洱低头:“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根本不是单凭我一个人就能解决的”
“所以现在如何”Aiden问:“你要放弃吗?”
“如果法律也不能帮我们…”小琴似乎听懂了些他们交谈的内容,语气里的失落清晰可见:“那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我做不到…”
霍普洱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闪:“但有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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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h,情况大概就是这样”
将自己所遇到的情况向电话中的人娓娓道来后,霍普洱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这世界每天都有人给我添麻烦,小家伙”电话中的佩姬·卡特道:“你不在其中”
“谢谢你,佩姬阿姨”
佩姬·卡特问道:“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选择打给我而不是其他人?”
没错,霍普洱并没有求助于霍华德,或者Jarvis,而是拨通了佩姬·卡特的私人号码.
“你是我的标杆”霍普洱说:“而且你也是个女孩”
“还有某个人的女儿,妹妹,母亲,和阿姨”佩姬·卡特纠正道:“我很高兴你会想到向我求助Hoper,现在我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