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中枪吗?”霍普洱问:“佩姬阿姨和我提过,但她并未细说”
“她本不该被卷入到那些事情中”Jarvis语气多了些遗憾:“而我告诉安娜手术结果造成的后遗症后,我们两个人在医院抱着彼此哭得鼻涕横流,但Anna…”
Jarvis不禁感叹道:“她一直是个可爱美丽的女人,从我认识她的那天到如今,从没改变过,但除了这些,她还拥有一种我不可及的坚强”
“…”霍普洱翻到一张白色卡片,上面的字迹落款时间是【1947年7月9日】:“这是遗嘱?”
Jarvis有些好笑地看着这张白色遗嘱:“是的,当时我和卡特小姐在洛杉矶出一个危险任务,我害怕自己发生不测,就给她留下了这个,毕竟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一个先来”
很朴实简单的一句话,却也是句无情真理.
还好Jarvis的明天先到来了.
两人接着聊了很多曾经的、有趣的、奇幻的、温暖的事,据Jarvis描述,这些事情大多发生在他和佩姬·卡特女士一起冒险的时光里.
例如Jarvis曾经一个人亲手拆过两个原子弹;例如霍华德创造过破坏力惊人的伽马炮;例如卡特女士有一支叫“102好梦”的口红———只要涂上它和人接个吻,对方就会立马昏睡过去.
“真是个不错的名字”霍普洱道:“对于漂亮的女特工来说,一定更受用吧”
Jarvis听出了她口里的羡慕:“你想要的话,或许可以问卡特阿姨索要一支当礼物,也好用来防身,毕竟你已经快成为一个大女孩了”
“大女孩…”霍普洱不觉想起自己那个从中国回来后就不太对劲的好友Aiden,尤其那个脸颊吻,当时她倒也没在意,但现在想来心里却怪怪的:“师父,你觉得Aiden是个怎样的男孩?”
“绅士,乐观,温暖”Jarvis眼神顿时多了些老父亲的味道:“但如果你喜欢他,那我不介意多从他身上挖掘一些缺点”
霍普洱若有所思:“情况好像恰恰相反”
Aiden对她一直很好,但这个【好】是基于友情,更多是种照顾、谦让和担当,但自从他们从中国回来后,这种【好】就仿佛变成了一种主动的承担、陪伴、和别出心裁.
“什么意思?”Jarvis问.
“Well…”霍普洱辗转道:“我觉得Aiden好像…”
想起最近在学校Aiden每天都约她吃饭,有时还会盯着她看,眼神和曾经的自如感不一样了,她能看到他眼里的闪烁和紧张,有时她试图抓住目光,男孩还会不自在地把眼神提前移开.
不仅如此,Aiden还常回家后也约着她打游戏,包括在队伍训练时,他每训练几把,就会跑到教练室看霍普洱在干嘛,他每次去公共课,都会给霍普洱买芝士汉堡,或者带个小甜品——这些以前都没有过.
起初霍普洱还以为是因为分享了秘密的关系,所以更亲近也在情理之中,但想想Aiden在脸颊的那个吻,她又不确定起来,毕竟她才12岁.
而且Aiden从未和她说过暧昧的话,只是经常念叨希望钟表转得再快些,因为他们都需要时间去接受生活的改变,等等,这也算暧昧的话吗?
“他对我的感情不一样了”霍普洱确认道.
“Well,你是个美丽而聪明的女孩Hoper,即使被那样的男孩喜欢我也并不奇怪,但我想知道…”Jarvis郑重道:“你做好恋爱的准备了吗?”
“…”霍普洱沉思片刻,才开口:“我明白爱情区别于其他感情,但不论我多大,但在师父眼里都是个孩子,所以我想再等等,等让我心动的男孩出现”她难为情地嗔怪道:“我现在太矮了”
“我尊重你的选择,但将来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静下心来听听这里…”Jarvis伸手拍了拍霍普洱心脏的位置:“它会给你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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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Jarvis交谈结束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霍普洱拿着毛巾进浴室洗了个澡,却不料出门时在门口遇到了身着睡衣的Tony,他看上去似乎在这等待有段时间了.
“还有热水”霍普洱说.
“我洗过了”Tony道:“闻不出来吗?”
“我为什么要故意闻你?”霍普洱好笑道,她瞥了眼Tony的脸,才意识到他说要养胡子的事好像是真的,因为他下巴已经蓄起了些不长不短的胡须:“等下,你今天居然没出去玩?”
Tony并没有理会她的疑问,只是翻找出吹风机,轻声开口:“过来”
待霍普洱听话地走了过来,Tony用它手里的毛巾为她擦了擦头发,过程中一言不发,接着把毛巾往她手里一丢,拿起吹风机便帮她吹了起来,期间还是沉默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