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镜子,霍普洱很快注意到了Tony不太高昂的情绪,因为他连玩笑都没开,只是一直专心为自己吹头发,仿佛把它当作转移注意力的事,而直到吹风机的声音消失,霍普洱才转过身来,拉了拉他的睡衣:“为什么不开心?”
Tony蹲下来,才发现以前只需平视霍普洱,但是现在他却要抬头看她了:“抱我一下”
霍普洱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抬起胳膊,俯身上前将他脖颈搂进怀里,闻到熟悉的香体露味,她久违地说了句:“是想我了吗?”
Tony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把鼻子埋在她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我们去睡觉吧”
听到【We(我们)】,霍普洱便明白今晚大概又得和Tony挤一张床了,不仅如此自己说不定还要讲好几个故事,好吧,毕竟他们也有段日子没好好说过话了,连见到彼此的机会都很少.
——多久来着,四个月?
当然,除了因为Tony玩得夜不归宿,也和霍普洱自己有关,自从Aiden出事后,她这几个月的日子里几乎都被好友占满了,这段日子她很少分心去管Tony的踪迹,她不想,也没空.
“…”
进了房间后,霍普洱二话不说爬上床,Tony也流利关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在漆黑的环境中和她面对面:“为什么还要回去那里?”
他指的是霍普洱原本的家.
“你是觉得我会期盼着回去吗?”霍普洱缓缓摇头: “我只是有些话想对我的生母说,因为我们都犯过错,我希望她可以接受和原谅自己,和我…”她低下眼眸:“因为我离开了她”
“Well…”得知答案的Tony不知为何也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不满现状呢”
“怎么能(How Could I)”霍普洱诚然道:“你或许不懂中国文化为什么重孝道,但我懂,生母给予我生命,对我有生育的恩泽,但养育我、教导我的,却是师父,和你的…”她顿了顿:“我是说,现在他们也是我的养父母了”
“我还以为你会永远叫他们叔叔阿姨”Tony说.
“我也曾这么想,更是这么做的,但或许现在我应该改改称谓了”霍普洱把眼神转到天花板,翻正身体:“你会因此不开心吗?”
“为了什么?(For what),和你分享父母?”
Tony听得到,也能想到,霍普洱是为了顾及自己感受才叫他们叔叔阿姨,对此他也内疚过,为自己一开始抵触她的行为,毕竟从老爹老妈的态度,他也能感受到他们对霍普洱的疼爱.
“这已经翻篇了”Tony只说.
“谢谢你”霍普洱在被窝里找到Tony的手,轻轻一拉:“和我分享爸爸妈妈”
Tony不可置否:“我不介意”
实际上,他从未介意过.
“你居然真的在留小胡子”霍普洱突然道.
“它们不像你说得那么硬”Tony说:“我试过”
“…”霍普洱眉头一皱,脑海顿时浮现Tony用胡子扎女伴的画面:“试过…”
“你在想什么?”Tony狐疑地一把捧过霍普洱的脸蛋,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整天就把这些幻想变成绯闻,然后向老爹打我的小报告?”
“你的作风还需要我诽谤吗?”霍普洱一顿:“我唯一能证实的不过是你的毛发很硬”
Tony:“再试试?”
“你要是敢扎我就踢你的肚子”霍普洱支起防御.
“这个也试试?”Tony说着便突然用双腿夹住她的身体,掰过她的脸,将下巴凑了过去,一下一下,摩擦起她的脸颊.
“Ehr(额嗯!)”
霍普洱挣脱双腿,却发现他二十多岁的身体已经发育得足够有力,腿部肌肉又重又硬,她根本没有力气挣脱开,感觉到毛发蹭着脸部的酥麻感,她只能微微缩着脖子,因为确实很痒,但Tony明明也感受到她身体的闪躲,却又故意用胡渣往她脖子那蹭.
“Stop…Herheh…”
又麻又痒的感觉让霍普洱不禁咯咯笑出声,但是Tony却假装没听到,欢笑着继续用胡渣往她脖颈又钻头蹭,还发出“Hinhin Hinhin”的恶趣味笑声,活像个得逞的流氓.
“Herheh…”
“Hinhin…”
两人的笑声逐渐充斥在整个房间,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在打闹间扭作一团的,直到霍普洱痒得实在不行,趁着他力度松懈,她赶紧把腿使劲抽出来,扑棱着一下跳到Tony身上坐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那张脸:“Enough(够了)”
“…”
感受到自己身上跨坐着的少女,和自己下身因床的抖动而与她产生的微妙磨蹭,Tony愣了.
他此刻才注意到,霍普洱气呼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