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佩姬说:“最好别是同事”
“我来的时候注意到…”霍普洱换了个话题:“您的邻居似乎已经不住那了”
“噢…多蒂(Dottie)”佩姬语气似乎格外平静和从容:“我年轻时最惺惺相惜的对手,她走了”
“走了?“霍普洱一时没缓过来,因为上次来拜访时,那位叫多蒂的老太太尚还腿脚利索地给自己开门:“What kind of gone(哪种走?)”
“People are born,they grow old and die(人们出生,长大变老,然后死亡)”佩姬脸上并没有笑容,但眼里却有种在给小孩上课的温柔,仿佛眼前的霍普洱还是那个骨瘦如柴的十四岁新丁:“I’d have to(我也会如此)”
“We''d have to(我们都会如此)”霍普洱接话.
“噢…”这句话倒是逗笑了佩姬:“你总是这么多愁善感小普,好像这个世界就只有坏事一样,Mr.Jarvis不会希望你成为一个悲观主义者的”
”或许我就是”霍普洱耸肩:“But I''m cool with it(但我觉得无伤大雅)”
“看来你需要一个能把你从片面视野中拉回来的人”佩姬语重心长道:“ Keep an eye on the positive side Hop(要看到好的一面小普),even if you can’t see it , you got to expect,then it comes(即使你看不见,也要在心里期待,它才会真的发生)”
“每次见您都好像能学到点什么”霍普洱轻轻环住佩姬,将头颅贴在她的胸前,却不敢真的往下靠:“我相信你是对的,因为我带来了一个你会期待见面的人(A man you''d love to meet)”
佩姬轻笑两声,顺着霍普洱的头顶轻抚起她的长发:“Your boyfriend?(你的男友吗)”
“Not boyfriend(不是男友)”霍普洱闻言抬起头,忍着笑摇头:“Not mine(不是我的)”
“Peggy…”
听到史蒂夫开门而入,霍普洱便注意到佩姬那双犹如珍珠般的眼眸骤然亮了起来,像是有人往那双沉寂的灯火里点亮了烛光.
“我想…”霍普洱识趣地起身看向来人:“你们应该会有很多话想说”
“Steve?”
随着史蒂夫·罗杰斯越走越近,佩姬眉头微微一蹙,脸上的五官也随之开始变样,像是难以置信这个男人在此时此刻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
“Yeah?(我在)”
看到佩姬那张满布岁月痕迹的面容,史蒂夫眉头也缓缓紧蹙,像是一时半会难以消化这种冲击感,毕竟他对佩姬·卡特的记忆还停留在她美得不可方物的年纪,如同资料上的那张照片.
“Eh…You…”
“You''re alive(你还活着)”
佩姬慈祥的声音早已泛起波澜,将一句简单的句子重复了两遍:“You''re alive(你还活着)and you came(而且你…)”她有了一瞬的失声:“You came back(你回来了)”
“Yeah(对)”
“Yeah Peggy(没错佩姬)“史蒂夫竟也不觉放轻了声音,眼眸闪烁,嘴角缓缓抽动:“I''m back(我回来了)”
“…”佩姬的啜泣声哽咽在喉:“It''s been so long(过了那么久)”
她缓缓摇头:“So long(太久了…)”
佩姬颤抖的声音,让霍普洱甚至不忍心把剩下的话听完,便赶紧出了房间,将门阖上.
“Hah…”
关上门后,霍普洱便像泄了气似地倚靠着墙壁缓缓蹲下,抱住自己的双膝,情绪确实会传染,光是听着屋里的人声,她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泪腺冲到了自己的头顶和鼻腔.
美国队长于1944年的那次坠机发生后,被冰封的人其实从不止史蒂夫·罗杰斯一个,还有他爱的女孩佩姬·卡特,以及默默挂念和寻找着好友霍华德·斯塔克,他们心里的一部分,仿佛也随之留在了五十年代.
或许一支未能相约的舞并不算遗憾,让它真正成为遗憾的,是一个身不由己的任务,一个甘之若饴的决定,一架通往纽约的飞机,一座硝烟袅袅的冰川,一生长达数旬的寻找.
未能赴爱人的约成了遗憾,带着装满炸弹的飞机坠入深海成了遗憾,错过彼此七十年的光阴成了遗憾,此刻终于相见但物是人非成了遗憾.
一个遗憾,造就另一个遗憾.
这些交织了历史背景和家国情怀的人心所向,这些穿插过无数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