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话。
栾添笑着开了口:“算了,你还伤着。”栾添将游呦的手从脖颈上扯下来,搁在自己的腰间。下巴垫在游呦头顶,手顺着游呦腰往上滑,太瘦了,蝴蝶骨轮廓清晰。
栾添抱的有点紧,游呦有点动弹不得,好一会,游呦只好伸出自己的手指,挠挠栾添的后背:“栾添?”声音很小,软软糯糯的试探了一句。
栾添放开她,盯着她小鹿一样的眼睛,盯了一会,低眉浅笑:“你早点睡,我去洗澡。”
栾添转身离开,留游呦一个人有点无措,盯着茶几上的奶茶,半晌回不过神。
到了八月末,栾添彻底开始忙起来,新生入学,游呦这个老毕业生,只能继续躲在栾添家里准备四个月后的研究生入学考试。
最终还是决定今年加入考研大军,好在底子还可以,没有那么兵荒马乱。
脚踝的伤已经大好,游呦终于可以自由行动。
虽然已经临近九月,初秋的天气仍然闷热。
今天栾添要去学校上课,游呦换下来一套睡衣,实在没有其他衣服可洗,一套衣服用洗衣机又有点杀鸡牛刀。罕见的,游呦只好自己动手。
岳晚柠刚进办公室,见栾添正收拾东西出去,以前……他没事也会在学校待着,批作业,处理文件,或者是他公司的合同,最近,只要有时间,总要回家。
“栾老师?”
栾添抬头:“有事?”
岳晚柠点点头:“下周院里要出人,出去开会,你去么?”
栾添心不在焉摇了摇头:“不去,院长让你来问我?”
“嗯,初老师放着假,沈老师也挺忙的,我和小陈职称不够,所以……”
“孟主任呢?”
“我还没问。”
“还有徐老师,你问问吧,我出不去,我自己和院长说。”
岳晚柠没走,微微抬了抬头,栾添路过她身边,正好对视:“还有事?”
岳晚柠似乎有点紧张:“栾添…我,不是你的学生了…”声音很低。我不是你的学生了,你还记得我以前说的话么?
栾添顿了顿:“嗯,岳老师,是同事,以后,也是,也只能是。”他转身走了,连个余光都没再分过来。
岳晚柠愣了很久,初秋的天气,倒也挺凉。
栾添刚到家,就听见洗手间哗啦啦的放着水,水龙头停下以后,也是哗啦的水声。他不自觉笑了,走过去靠在洗手间门边,游呦正在台盆前站着,手不大熟练的揉着衣服。
平日里除了贴身衣物,都是用洗衣机洗,难得见她洗衣服,游呦是真的很懒,鲜少做家务,平日里都是栾添打扫,偶尔栾添出门,游呦宁可不动,保持房间原本的样子,也不愿意打扫。
从前和岑若糖一起住,岑若糖让着她,很少让她做家务。她也主动做一做,如今和栾添住在一起,加之算是伤员,懒病犯了,一干活就犯难的不行。
栾添看她老不乐意的揉着衣服,有气无力的,睡眼朦胧。
栾添看了她一会,走过去从身后环着她:“怎么不用洗衣机?”
游呦强撑着睁了睁眼睛,从镜子里看栾添:“就两件,用洗衣机也太少了。”声音拖得很长,感觉下一秒要哭出来了。
栾添点点头,把下巴搁在游呦的头顶,没忍住笑了:“怎么这睡衣这么着急洗?”
游呦点头:“早上吃饭…弄到衣服上了。”
栾添笑着伸手去握游呦的手,皱了皱眉,湿漉漉的冰凉:“怎么不用热水?嗯?”
游呦没想过这个,一时语塞。
“我来洗吧,你去喝点热水。”栾添把她的手从冰凉的水里捞出来,把她拉到一边?
“那……我困了。”
“嗯,睡吧,晚饭我叫你。”
“我没有睡衣了。”
“……”
栾添把手擦了擦,伸手领她,他老是这样,即便是在家,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也要拉着她。
到了客房的柜子里,扯出一件短袖体恤:“这个?”
游呦缓慢的烧红了脸:“…嗯。”
栾添笑:“去睡吧。”小姑娘,干什么都能脸红,上辈子是个红灯么?
游呦回了房间,手里攥着那件体恤。
从来没穿过男人的衣服,还是栾添的衣服,体恤啊…栾添贴身穿的吧?穿着爱的人的衣服,睡觉,周身环绕的,都是他的味道,就像……
游呦不自主的在床上滚了个圈。半晌过后,实在抵不过困意浓浓,找出个宽松短裤套上,上了床。
栾添洗好了睡衣,顺便洗了今天的袜子,走进主卧时,游呦已经窝在被子里睡了。
游呦最近睡眠浅,他不敢坐在床上,就蹲在床边看她。
小夜灯散发着温柔的光,睫毛映下一片阴影,小手微微攥着,搁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