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添忍不住笑意,心想她只有睡着了才难得这么乖巧。
过了一会,栾添正打算起身,游呦睫毛动了动,向被子里缩了缩,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栾添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背,又安睡下来。
栾添就又蹲在那看了她一会。
岳晚柠平时喜欢听别的老师讲课,毕竟是年轻教师,多学习也是应该的,栾添自然也不好有什么微词,只好拿她当空气。
到了课间,栾添多半是不动声色,经济学院的学生,上课不能带手机,栾添的课尤慎,所以当栾添往下走的时候,还是惊起了这些少女心的涟漪。
栾添走到后排,弯腰对岳晚柠轻声说:“岳老师,你帮我带后半节?我改天还你一节,初隽有课。”
岳晚柠微微呆怔:“…好。”
半晌之后,岳晚柠只好盯着栾添离去的背影,他从来不会旷课,更不会临时找人代课。
栾添收到游呦的微信,是在上课,正点到一个学生回答问题,学生将这个问题回答的像一个复读机,栾添刚要恶语相向,一瞥手机,放过了这位学生。
游呦:你回来给我带杯红糖水。
栾添心不在焉上完了剩下的十分钟课,看一眼日期,心下了然。平时游呦生理期最多不过是恹恹的,很少肚子疼。
栾添提溜着红糖和姜回到家,客厅里空空荡荡没见人,把东西阁下,敲了敲卧室门。
许久不见回响,好一会窸窸窣窣传来声音,悠游开了门,惨白的一张小脸:“你不是有课?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听她声音有气无力的,栾添拧眉:“我去给你煮红糖水,你回去躺好。”
栾添煮好红糖水,游呦在床上正躺着玩手机,分散注意力:“不是说买一杯就行了,你怎么还自己煮?”
栾添吹吹碗里的红糖水,递过去:“自己煮,放心点。”
游呦坐起来,试探的尝了尝,温温热热,就连温度也刚刚好,整碗红糖水下肚,出了点薄薄的汗,不知道是身体微恙的原因,还是栾添这些小小的细节,戳动了游呦一颗少女心。
游呦把碗递还过去,弯了弯眼,惨白的脸显得眼睛格外黑漆漆和明亮:“栾添。”
“嗯?”
“谢谢你。”
栾添盯着游呦看了一会,把手里的碗放到床头柜上,身体微微前倾,把游呦轻轻抱住:“以后,不要碰冷水了,不许不穿拖鞋乱跑,马上要冬天,不许喝凉的东西。”
游呦弯弯眼睛,在栾添的怀里点了点头:“嗯…”
栾添摸了摸她的长发:“我很心疼。”
声音轻轻的,一点点飘荡进游呦的耳朵里,阳光正正好从窗户钻进来,浸了满床,好像就在一个瞬间,肚子也没那么疼了。
游呦在栾添怀里,蹭了蹭,轻轻闭了眼睛:“刚才疼得厉害,睡不着,现在我有点困…”
栾添把她放到床上,盖了被子:“睡吧。”
游呦伸出小手勾了勾栾添的手:“你…陪陪我…”
栾添浅笑,用手撑在游呦一边,微微俯身:小姑娘机灵,会挑时候。他也来了精神,轻声问:“怎么陪?”
似乎是真的很困,连眼皮都没挑一下,游呦往里头拱了拱,让出一半床位,暗示明显。
栾添不依不饶,俯身更近些,换成手肘撑着:“嗯?”
游呦眯着眼,好像不满意他没懂自己的暗示:“嗯……”没了下文。
栾添忍不住又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去拉窗帘。”
栾添把窗帘拉好,阳光被拦在了窗外,晃晃荡荡的进不来,他又走到床头,开了那个小鹿形状的小夜灯,明明快要正午,活生生让两个人过成了深夜。
他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也没进被子,在被子外面合衣躺下。游呦挑了挑眼皮,似乎是困极了:“昨晚后半夜疼醒了,我没睡好,现在好困,”伸出手指勾了勾栾添的手,把自己的手塞进栾添修长的手里,“但是…我想要你陪我…”没了声音,似乎是睡了。
栾添将胳膊枕在头下,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抚摸游呦的小手,她身上还穿着自己的体恤,虽然躺在一个床上,却隔得老远,还隔了一床被子。
栾添就这样盯着她看,没一会,又笑了。
游呦呼吸均匀,看起来应该是睡熟了,栾添伸手捋了捋鬓边的碎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真好看。
游呦醒来的时候,栾添还没醒,游呦盯着栾添在自己对面阖眼熟睡。
还从来没仔细看过他睡着的样子,游呦弯了弯眼睛,伸手轻轻碰碰他的睫毛,不禁腹诽:一个男生,睫毛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上班穿的衬衫还没换,领口解开几个扣子,漏出白皙的锁骨,撇撇嘴:他老是这样,上课衣服也穿的不正经,难怪那些女同学上课时心猿意马。
伸手去碰他的锁骨,刚一碰到,栾添睁眼笑着看她,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