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等待他的就是铺天盖地的阴谋。他被诬陷下毒,抓捕入狱,连夜审问,各种刑具加身。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在牢里收到一封信,信上说淑妃宫中大火,希望他出面相救。
当时那种情况,由不得他相信与否。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假死逃生,赶在最后一刻救下小四。
这么多年苏案瑾除了追查当年真相,报仇雪恨,也想知道当初送信的人身份。
那人盘踞在幕后,掌握着一切,立场不明,让人不安。
“也不一定是真疯,还可能是中毒。”
书房灯影绰绰,顾荷想起曾经在安平县救过的哑奴爹,当时他身中二十二种毒药,也被称为疯病。
“有时间让我看看吧。”她说。
苏案瑾无有不答应,“有劳夫人。”
啧,岑溪风轻嗤,好像谁没夫人似的。
偏偏他确实没有。
李大夫磨蹭着下巴,“那我还能正大光明出现吗?”
“您无妨,”苏案瑾安抚,“李大人私藏证人,此事可大可小,必然不敢报官。我们只要转移证人,不让人发现便是。”
李大夫开心了。
顾荷想起木细悦,这位姑娘也是当年之事的受害者,“你们可识得京城木家?”
岑溪风、李大夫:“原太医院十三御医之一的木家?”
苏案瑾:“你想问你医馆那大夫?”
顾荷点了点头,将发生在木细悦身上的事说了一遍,“既然你想查当年之事,或许她可以帮上忙。”
说罢叹了口气,“五千两银子是我拿出去的,到她手里还没捂热,就被任家骗了个一干二净。”
岑溪风露出森森白牙,颗颗泛着青光:“艹他大爷的,骗人钱财,天打雷劈。”
想当初他为了凑集黑焰军的军费,冒着后面不保的风险,与好南风的沈越禾交涉切磋。
各中艰辛,很难为外人道。反正自此谁骗他钱,谁遭殃。
他危险地摇着扇子盘算:夫人是自家人,夫人的钱就是苏家的钱,苏家的钱就是黑焰军的钱,就是他的钱!
格老子的任家,竟然敢骗他的钱!
猪油蒙了心,分不清谁是老子谁是儿子。
李大夫对太医院十分熟悉,想的与旁人不一样,“说起来,当初太医院十三御医都参与过淑妃生子之事。但毫发无损的只有五家,其中就包括任家。”
“任家确实很可疑……你让木小姐先不要轻举妄动,她如今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时辰不早了,苏案瑾冲顾荷伸出一只手,“走吧,咱们回房。”
快出门时,他笑容灿烂回头,冲着岑溪风道,“沈越禾要入京了……你去任家时,记得不要弄出大动作。”
岑溪风:“……”
顾荷:好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