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这孩子并未经历过,自然不记得。”
随即,她眉眼微肃,一脸深沉告诉谢允归。
“先生,本宫记得今年中元节后,南方有涝灾,不知中书省呈到御书房的奏折,可有提及此时?”
大夏朝社稷版图,南面环海,六七月多风雨季。
每年这个季节,南下郡城都要做抗洪准备,疏通河渠,加固堤坝。
而今年的雨水格外大,造成洪灾涝害,珙县堤坝决堤,祸及周边三县五乡。
导致今年粮库收成大减,还要开仓放粮,国库屡次拨出银两去赈灾。
这件事,是相宜长公主重生后,涉及的第一件大事。
宋予鹿记得十分清楚。
谢允归听言,眉头并未舒展。
他眸光幽沉打量宋予鹿面色。
“殿下是为此事,才要见听帝?”
宋予鹿面不改色心不跳,“陛下年纪尚轻,又从未祭祀过听帝,本宫便想面见神明,替南下的黎民百姓祈福,祈愿听帝庇佑,大夏度过此难。”
古老的宗族,都有各自的图腾与信仰。
大夏宋氏建朝历时百余年,从相宜长公主的太祖父起,他们的祖先便侍奉神明听帝。
他们供奉听帝的石像,且将人鱼作为皇族图腾。
遇到天灾人祸,就想要祈福,这理由挑不出错处。
谢允归听罢,眸子深黑盯着她半晌,继而下颚微点,不再纠结于此问题。
不过,他依然不忘说教:
“殿下心意难得,但国事政务自然有前朝文武百官为陛下分忧,后宫不得干政,殿下日后切勿再行如此莽撞之举。”
宋予鹿丹唇轻撇,皮笑肉不笑地嗯了一声。
话说完,她脖子又开始酸痛,这不吃亏的性子,忍不住就又埋怨两句。
“那先生下手,未免也太重了,相宜疼到现在,上次在马车上,也……”
她眼神幽怨,妖娆眼尾轻扫谢允归。
“先生总这样不知怜香惜玉……”
谢允归眉梢微绷,“殿下日后别再行事荒唐,臣自然也不会反应过激。”
话是如此说,他还是缓和语气,问宋予鹿。
“可传召太医了?”
宋予鹿,“郑医女已经替本宫揉过药。”
“医女跟太医自有不同之处,臣再为殿下传召太医…”
【哎呀!你就不能亲自替她揉揉吗?爹爹你还是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真是没救……】
谢允归,“……”
宋予鹿远山眉微蹙,放下捂着脖颈的手,没好气的训斥团团。
“你别总出来打岔,很破坏气氛!”
饶是功底再好的资深老演员,都很难不破功吧?
团团瞬间噤声。
宋予鹿浓睫眨了眨,水眸澄明看向谢允归。
“先生难道就不感到愧疚吗?相宜长到这么大,只有先生敢这样粗鲁对待相宜,过往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呢。”
她说他粗鲁。
谢允归下颚线绷紧,声线也冷硬。
“殿下,臣不愧疚。”
他不替她揉,反倒还转身走了。
不过离开前,倒是交代余海,替长公主传太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