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尖刻而残忍的话只会撞得自己千疮百孔,他上前一步,扶住慕容黎双肩,让他看着自己:“阿离,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不怨。”慕容黎清冷如卧雪峰。
执明腾起一股兴奋的光芒。
慕容黎的目光,越过执明,看望的,是远处的天山:“执明国主离国多日,天权纵有鲁相监国,也不能一日无君,还望执明国主早些回天权,瑶光并不太平,护不了国主一时安稳。”
执明升腾的兴奋被踏得粉碎,慕容黎,给他下逐客令,他何尝不明白,若是他在瑶光领土上出事,慕容黎难辞其咎,局时两国又将敌对,兴起兵戈,间接连累的当然是慕容黎,理智应尽快回天权,感情却不容许他这么走掉:“本王的安危本王自己负责,本王那些年从不批阅奏本,天权不也国泰民安,本王是以平定开阳之乱离朝的,朝臣知道如何办事,用不着本王坐镇。”
多么蹩脚的托词。
执明道:“再说了,刺杀本王的正主都没有抓到,本王可不能忍,本王要把佐奕拉出来大卸八块。”
慕容黎看着远方,轻描淡写道:“刺客的话你就不怀疑?或许他另有深意。”
执明肯定道:“本王从南陵撤走的兵力并未回天权,而是驻扎在开阳,佐奕回不了开阳,至今形迹全无,有那么几个为主子卖命赴死的属下也不足为奇。本王与佐奕之仇,何止这一桩。”
慕容黎未语,依旧看着远方。
“阿离,你看着我。”执明凝视着慕容黎,他感受到慕容黎虽是面对着他,可他眸中深处望的却是幽远的天山,他在看什么?担心什么?
慕容黎终于收回目光,注视着执明,曾经心中的疑惑,困扰多时,已成为过往,不再重要,他不再需要答案。
不知为何,就算慕容黎收回目光,看着的是自己,执明的心还是被轻轻一握,传来阵阵隐痛,他淡淡苦笑:“阿离,我不回天权,我此次前来,就是想向你弥补一二的,你连机会都不给我吗?如若非要本王回去,阿离同我一起回去。”
“你曾经问我,在本王心里,究竟是瑶光重要,毓骁重要还是你重要。”慕容黎静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