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报什么仇?你这个身子再去折腾,送死还差不多。”天空飘来一句话,实在大煞风景。
巽泽确定那不是慕容黎说的话,伏在慕容黎耳边,轻声道:“阿黎不是说无人偷窥吗,怎么凭空冒出个疯子来?”
慕容黎轻轻放开揽住巽泽的怀抱:“风尘子不是凡人,不能与普通人相提并论,神出鬼没,我可防不了。”
倚红偎香还没有温存够,巽泽极其不耐烦移动脑袋,斜瞥方才落地的风尘子:“老疯子,你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先分清场合,什么时候该落地什么时候该回避。”
“不就是卿卿我我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风尘子口无遮拦,倒未向二人,手里拿着一本古老至极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巽泽顿时拉下脸来:“那你至少应该‘吱’一声。”
“吱!”
风尘子恍然大悟,向空中打了个响指。
天空一声巨响!
山崩海啸。
巽泽原本还紧靠慕容黎,这一声巨响直接震得一个激灵,闪电般跳了起来。
差点摔个平沙落雁式。
耳朵都快聋了。
做普通人真是不好,走路会摔跤,风沙能迷眼,巨响可震耳,说话能咬到舌头……
风尘子:“我不吱,就是怕把你炸成脑震荡……”
而这一切都是拜风尘子所赐,巽泽那个气呀,再也忍不住,一声怒叫,抓着风尘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得风尘子灵魂出窍:“枉我在灵山次次冒着生命危险从各种怪兽口中救你,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老子修为你说抽就抽,老子的脑门你说炸就炸。”
风尘子护住手里的书,护住他英俊的面容,哭喊:“我是冤枉的,不抽你修为你就会死,你死了我会伤心的。”
“伤心。”巽泽又是几脚踹下去,踹得风尘子的灵魂又重新归入了窍中,“打人手疼,踹人脚疼,你说我伤不伤心。”
“那也总比死了好,大局考虑。”风尘子惨叫着解释,“再说你打怪兽是为了练剑升级,还每次都破坏了我就要研究出的医学成果,哪里是救我,分明是与我有仇。”
“所以你看我骨骼惊奇,死皮赖脸拜我师父,做我师兄,要拿我做药人。”
“研究你比研究那些兽类有用多了,可你卑鄙无耻的和仙祖称兄道弟,授香结拜,成了灵山老祖后我不是也不敢研究你了吗?你现在这般揍我多少还夹带着私人恩怨。”
“你敢说你劈我的时候没带着私人恩怨?”巽泽心头火起,又踹了几脚,“你没听到我刚才说吗?我是小人,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你又不是不知道,冰魄有镇痛作用,若非那般,你会更惨。”风尘子迷了尘的眼睛看到慕容黎,一个机灵躲到慕容黎背后,大叫,“停。小阿黎还在这里呢,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呢。”
巽泽仍然感觉不解气,气哼哼道:“你,出来,别躲在我家阿黎背后。”
风尘子朝他挤眉弄眼,示意慕容黎:“都是灵山出来的,矜持点,行为要端正,别让人看笑话。”
“阿黎才不会笑话我……”
巽泽还未说完,慕容黎实在没忍住“噗”的笑出声来。
巽泽羞涩脸红,已让慕容黎大为震惊,此番毫无形象对着风尘子一顿雷急火暴般猛揍,更意外的是捏个诀就能溶解掉两大高手的风尘子,竟任由巽泽揍个尽兴,揍个斯文扫地,怎不令他大为震撼。
然慕容黎心中较多是欢喜欣慰,无论巽泽是发泄心中不愤还是为了逗乐他,总之,这般欢脱的巽泽都是慕容黎更加珍视更加喜爱的。
“阿黎。”巽泽顿时委屈,怎能笑话他呢?分明他才是受害者。
“我是欢喜。”慕容黎上前握住巽泽,眉宇间都是柔情,“只要阿巽开心,做什么都对。”
风尘子将头冒到两人中间:“打我也对吗?”
“对。”
两人相视而笑。
突然靠栏的金铃响了一下。
慕容黎目中光芒一闪,指尖微芒弹了一下金铃,金铃回响。
片刻后,就见一名弟子低头上来,跪下道:“启禀阁主,濮阳卿拜见。”
巽泽皱了皱眉,濮阳卿,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心,傲然道:“本阁主心情不爽,不见。”
弟子答应了一声“是”,站起身来,侧身后退就欲下去回绝。
慕容黎阻了弟子,道:“可说明来意?”
弟子:“濮阳卿言,日前怠慢了阁主,让阁主身陷囹圄,是山庄护城不周,治理不严,特送上阁主所要之人,全凭阁主处置。”
巽泽脸色变得深沉:“猫哭耗子假慈悲。让他把人留下,自行消失。”
慕容黎眼中光芒闪烁,四周的清空秋色倏然转变为充盈的杀机,天地间的一切脉律似乎都被慕容黎控制,正从柔和变为无坚不摧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