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上。
那只饿虎猛的前扑,男孩侧身一躲。
没有任何武器,只能肉搏。一人一虎对峙着,让人心惊胆战。
老虎发出怵人的嘶吼声,快速飞扑上去,将男孩压倒在地。
“好!好!给我咬他!狠狠的咬!”
人性的阴暗与丑陋让亓官嫕作呕。但在即墨景看来似乎司空见惯,略带玩味的玩弄着手上的佛珠。
真是讽刺。
刹那之间,只见那男孩忽然反身扼住那猛虎的咽喉,又不慎被那只猛虎一掌拍开,飞出五六米,硬生生的撞上铁栏,呕出一口血。
那是一声愤怒的低吼,猛虎张开血盆大口冲着男孩的脖颈,却被男孩躲开了
哐当一声巨响,撞的那生锈的铁栏杆摇摇欲坠。
没想到那男孩还真有两下子。
即墨景不禁亮了亮眼。
若能打赢那只老虎出来,同样拿药控制让他乖乖听自己的话,为自己所用,若不能,弄死就是。
当老虎再次扑上来的时候,那男孩一记猛拳打向那老虎的头,直接将那只虎打翻在地。
这爆发力,不禁让在场所有人唏嘘。
有上前压制住那只老虎,一拳又一拳,发了疯似的打,打得那只老虎奄奄一息,再没了生气。
那男孩也筋疲力尽了。
看着死在面前的老虎,那男人忽然抬眸,看着正是观看台这边的包厢。
那双猩红的双眸死死盯着,不知道在看谁。
玻璃是单向的,按道理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却不禁让即墨景一行人头皮发麻。
周围环绕一圈的观看台一阵咒骂。
“呸,该死的下贱玩意儿,害老子赔了钱!”
“给老子等着,出来了老子照样弄死你!”
见亓官嫕还在,即墨景也不好将人赶走。只是干坐着。
“大少爷打算怎么处置?”亓官嫕的声音响起,夹杂着些许冷漠。
“这…这毕竟是我们即墨家族的家事。”即墨景开口婉言提醒道,亓官嫕不该插手的。
亓官嫕也自知不该插足,却不知怎么开了口。
只是想到这人日后在即墨府的日子也不好过,竟生出一丝怜悯。
“不如把他送我?如何?”既然亓官嫕都开口要了,即墨景自是无法拒绝。
看这人虽然瘦骨嶙峋,长相却还算标致,本领也不小,恐是亓官嫕看上了。
思考着若亓官嫕好这口,以后便多送些类似的给公主,以讨公主欢心,这样即墨家族的百年根基也算稳了。
“若公主有意,我自是愿意赠与公主,”即墨景说着便做出了为难状“只是,这孩子还没教养好,唯恐伤了公主。我那还有些个类似的已经教养好的,不如公主随我去看看?”
养些个玩物在这些大家族中似乎见怪不怪,不过亓官嫕对此并不感兴趣。
“无妨,我就要他。”
回到宴会厅。
亓官老爷子与即墨瀚交谈甚欢,听到自己的人过来低声汇报亓官嫕刚才收了个男孩,不禁怒拍桌案:“简直胡闹!你去把公主请来。”
“文渊兄这是怎么了?”即墨瀚开口问道,见亓官老爷子气的直摇头,便问一旁过来的侍从了解了情况。
“文渊兄不必生气,年轻人嘛,都是这样的,等过几年就好了。”
“不就是个男人吗,公主喜欢,送与公主就是了,今日是我寿宴,还请文渊兄卖我个面子,别伤了和气。”
不得不说,即墨瀚还是圆滑得很。
“祖父。”亓官嫕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行礼。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知道这事不免祖父一阵责罚,亓官嫕自是说不了什么,只是乖乖低下头认错。
碍于即墨瀚的面子,亓官老爷子也不好大发雷霆。
二楼。
一身墨色的袍子,将男人的身姿勾勒的玉树临风,男人淡淡的将一切收入眼底,指腹摩挲着拇指上的和田玉雕花扳指,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身旁站着的萧白感觉到司空玦身上令人窒息的气息,心里了然。
“主神,需要提醒她吗?”萧白恭敬的试探性的问道,来自主神的压抑让他心里发麻。
这亓官嫕也真是的,怎么竟招惹些有的没的。自从上次他给偷偷他家主神算姻缘,看见星象上的亓官嫕,他当时都惊呆了。
亓官嫕是谁?虽然他是新上任的司命,但神界好像没有这号人吧?
竟然是个凡人?
意外,倒好像又不意外。
要不是是听说清规公主会来,他家主神才不会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不过不得不说,这亓官嫕真人确实很好看。
但是收那个男孩,看来这亓官嫕也太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