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宵穿着新买的小洋装听着店员的夸奖又定了几套送到家,地址十分好记,只要说白六爷私宅旁,就没有商店不知道的。
“这位小姐,穿洋装得做头发,要烫成卷发才好看,来,我们隔壁发廊头发做的可好了,就去隔壁帮您弄吧。”店员看着清宵姣好的容貌心想这位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从没见过气质如此突出还不娇嗔的。
“烫?怎么烫,头发怎么能烫,不不不不不不不。”一听要烫头发清宵一蹦两步远,直接给店员蹦蒙了。“金子,她要用火烧我头发!”
金子一个箭步将清宵挡在身后,店员更蒙了:“不是用火烧,小姐,不是用火烧,是造型,给头发加热成卷发,做造型,您别害怕啊!”这小姐没见到过别人做头发么?
“那也不行,休想碰我的头发!”清宵看着镜子里自己及腰的长发心疼的说道。
“对!休想碰我们小姐的头发!”金子更是坚决拒绝,小姐的头发是谁都能碰的么!她都宝贝着呢。
店员没办法,只好说:“那帮您选顶帽子或者别个发卡吧。”
清宵一身月白色洋装及踝长裙,衣领和袖口都有大片蕾丝点缀,头上配了一顶白色纱帽,如绸缎般黑亮的头发在白色的衬托下更显柔顺,金子看着自己家小姐都要星星眼了:“小姐,貔貅洞里定有上好的宝石,我去找他要来给您吧!”
“他那么抠定不会轻易给你,算了,之前阎王给我那套翡翠的说是谁陪葬的头面你找找,听说值钱的不得了,一套头面换了下一辈子富贵命格怎么看也是划算的。”清宵也觉得需要些珠宝搭配这条裙子更好些。却不知屋里三个店员已经目瞪口呆,这小姐怕不是个疯子吧,在这胡言什么乱语怪吓人的。
“小姐!”金子赶忙给钱加嘱咐店员:“衣服明日送到府上就行,我们先走啦。”拉着清宵就跑出来了,店员想这么大方的疯子多来一些也好,什么陪葬,什么阎王,哪有自己这个穷鬼可怕。
回到家,金子抬出一箱子打开来:“小姐,这些都是阎王爷送您的,您挑一下吧。”
“这么多?!”清宵看着一箱子的珠宝想来这些年,阎王确实没少给她好东西,她每次回阴间总有礼物等着自己,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回过礼,真是太不应该了,下次上街一定想着些买些礼物带回去。
夜晚的上海没有了白天的静谧和煦,霓虹灯映着街道仿佛都是五颜六色的。清宵和金子坐着黄包车准备去上海最大的舞厅万紫千红见见世面。
“我什么时候能坐上小汽车啊金子。”清宵看着满大街跑着的小汽车羡慕的说道。
“小姐,我打听过了,现在没有女的开车。且再等等,我会想到办法的。我就说我应该变成男人,您非说女人方便。”金子帮清宵理了裙子,又把所有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擦了一遍才把小手绢收回包里,静静的看着主人。
黄包车夫不敢回头,也不敢吱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到地方收了钱撒腿就跑。今天月中,还是早些收车吧。
万紫千红大舞厅,进了门墙上是一溜水的巨大海报,再往里走,玻璃灯塔反着耀眼的白光,花岗的岩面,大理石的台阶,实木的栏杆,无不透露着庄严富丽。
“小姐,打听过了,今天选美大赛最后一天,一会可以给心仪的舞女送花,二楼有包间可以看到舞台还可以吃东西。”金子以最快速度打探完后悄悄凑到清宵耳边说。
“去二楼。”清宵看着一楼的男男女女也觉得有点闹腾,既然二楼可以吃东西,还可以看热闹,那自然是要去二楼的。
金子将桌上的点心摆好,也没让服务生动手,给清宵倒了一杯茶后从包里拿出一朵小花扔在茶里:“这点心是法国的,茶是英国的,听说只有这里有的卖。”
清宵看着面前的布雷斯特和小巧可爱的可露丽和马卡龙,心想,歌舞厅真好啊,要是住在这里岂不是天天都能吃到好吃的小点心。于是立马让金子去找服务生开房间,先住一个礼拜再说,希望不要很快吃腻。
与此同时,三楼客房部的服务生正领着白子文和阮恒入住:“六爷,这是江景套房,我们这就两间,您看您还满意么?”
“就这吧,先包一个月。”白子文不耐烦极了,谁想到老爷子挂了电话就安排人送来新的相亲册子,害他只能躲到歌舞厅来。
“那六爷,今晚的选美大赛?”服务生小心的问。
“跟小凤仙说我会去的。”
“哎,哎,好嘞,那六爷您先歇着,有事您打电话我立马为您服务。”服务生探到白子文口风得赶紧去报信了,白六爷的选票至关重要,要知道白家在上海的地位那是一跺脚上海滩都要抖一抖的。
二楼包间里,“小姐,您看您喜欢哪个,一会总要凑凑热闹的。”金子把选美册子递给清宵看。
“你喜欢哪个,都是花名,你挑吧。”清宵觉得画册上美人的美丽程度并没有比马卡龙多多少。
“我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