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即将面对的可能是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的内心被各种情绪交织，是对未知的恐惧，也是对新机遇的担忧。
“你能做好。” 王延彬的语气中充满信任，“在你的带领下，天翦一定会成功。”
“离开郑州？” 谭彦摇摇头说，“我对你的支持充满感激，但我也想说一下我的看法。”
“你说吧，我听着。”
谭彦沉吟片刻，目光聚焦在茶杯中的涟漪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情感。“我觉得有两种情况。” 谭彦缓缓说，“一方面，你可能认为现在郑州对我的安全构成威胁，因此选择将我转至开封。另一方面，或许你认为我已经能够进入工部，你选择的使一种更能确保天翦顺利铸造的方式来帮助我。虽然你为我着想了很多，但我迄今仍不明白你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别，这不像是你说的话。” 王延彬的手指在茶杯边沿轻轻划过，淡淡地说，“你不仅是一位工部侍郎，你拥有聪明才智和高超的技术，坚持不懈地追求卓越。这些都是你的优点。但这还不够，你还需要有所作为，有责任推动自己取得更大的成就。”
“彬哥。” 谭彦轻声说，“听你的，我该什么做？怎么学？”
“这个问题不容易回答。” 王延彬想了想后说，“你到开封任职，与同僚建立关系，于此同时，你需要关注的是战场需求。任何新兵器的发展都应避免对士兵在战场上造成伤害。兵器的发展形成了当今的兵器体系，目标是追求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的武器，保卫国家是兵器的主要责任。”
谭彦沉思片刻后说：“威力越大的武器，士兵受伤害越多。”
“当然，敌人也是人，会受伤。他们受到的伤害越深，我方士兵的伤亡就越低。以战止战，你明白了吗？” 王延彬耐心地解释，“在战争中不可避免会有牺牲。而强大的武器可以有效威慑敌方，是最迅速结束战争的途径。”
话已至此，王延彬结束了与谭彦的对话，谭彦送他出门。街上寂静无声，只有王延彬驾驶的马车轱辘声逐渐远去。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室内，照在地板上，室内一片宁静。王延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尽情享受这少有的平静时刻。
然而，就在这宁静之际，敲门声打破了这片温馨。志浩在门外通报有客人前来，而这两位客人正是孙靖海和田思远。王延彬请志浩引导他们到堂屋等候。
两人在堂屋中并未入座，站着望向门外。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王延彬走向会客厅，孙靖海和田思远连忙上前行礼。王延彬并未拖泥带水，直接说：“请稍等片刻，我要先吃早饭。”
孙靖海和田思远笑了笑。虽然需要等待，但他们感到轻松自在，笑着说：“怎么可以为了我们而让彬哥饿着呢。我们会在这里等你的。”
他吩咐志浩给两位客人准备茶点，然后离开前往边厅。
等王延彬再次回到会客厅，志浩已经将沏好的茶端上，在旁伺候。
王延彬拿起茶杯，吹去浮在水面的茶叶，然后问：“听说你们等了几天，什么事情需要这么大的耐心？”
田思远毫不犹豫地说：“我说话直来直去，我们这次来是因为陷入了困境，所以决定投奔你。”
“投奔我？” 王延彬笑道，“考虑到你们两位的资产总额应该有四五百万，我看你们应该是故意来羞辱我这个穷秀才的。”
“彬哥，你别开玩笑了。” 田思远说：“我和孙靖海的情况差不多。要是把老婆孩子都接出来，再加上置办房舍、交税、吃饭，根本养不起。虽然我们可以回去继续经营钱庄，但我们不想再走老路。我们都想追求更大的发展，参与更大的场面。”
“那你们可选错了地方。” 王延彬说，“我已踏入仕途，为国家效力。我们处于不同的阶层，不同的起点，无法相提并论。”
“彬哥，别这样。” 孙靖海站起来插嘴道：“有些话说不出口，但我们心里清楚。上次我和田思远商量过，只是不好意思明说。这一次没法再遮掩了。我们决定投奔你，一方面是你的智慧，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们相信你不会欺负自己的兄弟。找谁呢？我们不想苟延残喘，希望跟着你一起做一番事业。你拗不过我们，也别白白叫我们几年彬哥了。”
“这是兄弟之间的情分。” 田思远笑道。
王延彬陷入沉默，静静地喝茶，好一会儿没有开口，似乎在思考如何回应这个问题。
长时间的静默后，田思远有些不耐烦地问：“彬哥，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
王延彬轻轻摇头，否定地说：“前段时间，你们在许州势头正猛，如今突然间就陷入困境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田思远解释道：“许州那边我们已经签署了合作意向，谈判的细节也基本敲定，只差正式契约尚未签署。为了这次合作，织造局腾出了一座旧机房，将六十四台旧机器卖掉。但我们现在却无法找到愿意出资的商家，织造局催促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