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的嘴唇有些起皮，她伸出舌头，手足无措地舔过干涸的唇瓣。
身下的男人俊美无俦，无比消瘦，像遒劲的字，他无疑是赏心悦目的。
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陡然断掉，发出粗噶的一声乱音，有血丝从林棉干涸的唇渗出，微微有一点痛。
也正是这一点痛，让林棉有了一丝冷静。
她泛着水光的眸子越来越黑，如同深不见底的湖面，她摇摇头，试图把手向外抽。
“放开我。”她深吸一口气。
喻渊将她的手越攥越紧，眼神中是化不开的乞求。
对峙之中他牵着她的手，覆在他的脖子上，喉结滚动，竟发出一丝喟叹。
“你……”
林棉震惊。
她用力挣脱，另一只手用力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响，喻渊苍白的脸瞬间红了。
“你先冷静一点。”她别开头。
曾经，她拉住他的手，在昏暗又暧昧的光线下，拉至自己柔软之处，那时他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呼吸已乱，却还是遏制渴望，试图推开她。
现在，她瞳孔微动，似在刻意抑制一些不该有的情愫。
可他却如影随形，亦步亦趋，竟渴望起她的触摸。
不知不觉，她与他之间的身份已经置换。
林棉手下触感鲜明，她微微用力，手掌覆住他的喉结，美甲陷进他的皮肤中，指甲下的皮肤微弹，她的手指越陷越深，直到指腹紧贴他的肌肤。
喻渊的表情没有恐惧。
他发出一声喟叹，眼神迷蒙，似乎期待着林棉的下一步施虐。
林棉的眉却越皱越深。
眼下的男人完全是臣服的姿态，他跪在她的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真像一只狗仰头敬望他唯一的主人。
林棉无法反驳，这样的情形足够满足她的虚荣心。
一个怀才不遇、高大帅气的阴郁画家，此刻抛弃了自尊，竟跪在她面前，因她扣住他脖子的动作而面色泛红。
浅淡的红色点缀在他的眼角，也映衬在他的脸颊，他那张向来苍白的脸此刻却面若桃李。
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抗拒，反而迎着她的力道贴了过去， 他周身颤栗，语气诱惑。
“就让我做你的狗，好不好？”
林棉呼吸一滞。
她咬住唇瓣，腥甜的味道弥漫在口腔，她抬起腿，冲着他的肩膀狠狠踢过去。
他闷哼，依旧握住她的手。
“我们都回不去了，为什么我们不能……”
林棉打断他的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她当然不能！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目的就是回去，她为此费尽心机，又怎么会轻易摇摆。
“你爱上我了？”她直白问他。
喻渊眼神悲伤，失魂落魄。
林棉望向窗外，一排归雁正展翅飞过，落叶打旋落下，肃穆萧索。
“我是你不能爱的人。”
“我的世界和你不一样。”
“我之前告诉你的，都是假话。”
“你应该离我远一点。你会拥有一切，荣华、声望、地位……但你永远不可能拥有我。”
“做狗？你算老几。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