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顿时产生了一个念头,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活人该有的样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这恐怕与今天送来的那只绣花鞋脱不开关系。
想到这,我心中顿时一凉,脑海里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这该不会是吝啬鬼讨债来了吧。
由于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七爷的身影,像这样的情况,或许也就七爷有可能帮到我了。虽说七爷平日里也没个正形,给人就是一个神棍的形象,可他年轻时胸前一个布袋手上一根幡走南闯北,阅历极其丰富,对于鬼神方面的东西他还是有些发言权的。
想到这,我去拨通了七爷家的电话。七爷并不会用手机,我们平时很少电话往来,我也是翻了好一阵电话本才找到了七爷家的电话。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了七爷打着哈欠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么晚了是谁呀!”
“七爷是我,救命呀,那鞋的主人找上门了,就在我家门外,这会正在外面敲门呢。”
七爷一听顿时大感意外。
"不应该呀,你家世代供奉的那把鬼头刀可是砍过上千颗脑袋的大凶之物,有这样的凶器镇宅,怎么可能还有邪祟敢找上门。”
七爷似乎还不太相信,我顿时就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
"你跟我详细说一说,这事有些蹊跷。”
我把在对门镜子里看到的一幕讲给了七爷听,电话的另一头始终是沉默的听着。听我讲完后,电话里依旧沉默了片刻,七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你也不用太过慌张,要真是脏东西,她要能害你,你也打不了这通电话,只要在明早公鸡打鸣之前你不主动去开门,她就拿你没办法。”
"而且......。"七爷在短暂的停顿后继续说道。
"那外面的是什么东西其实我也说不准,有时候人可比鬼还要可怕。"
"在解放前就有一些江湖人士做这些勾当,白天散播鬼神的谣言,晚上出来装神弄鬼吓唬人,有些胆子小的人就被活活吓死了。"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有些无法理解这样的行为,问道。
"目的嘛,有很多。"
"过去的人都比较迷信,一个闹鬼的房子房主肯定就不敢住了,只要这时有人出价,即便价格很低,也是愿意转手的。"
"还有些贼人把村子里的人先吓跑,然后去盗挖人家后山的祖坟。"
"还有寻仇的,要知道,当时的法律并不完善,吓死人是不用偿命的,即便被发现了,警察也拿他没辙。"
......
七爷最后还补充了一句。
"你对面的那个黄老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些小滑头,你可别轻易着了他的道。"
我当然听出了七爷话里的意思,刚才过于紧张,我竟没多想。
对于楼下的情况,我心中虽然有了猜疑,可也并不打算下去求证,原因无他,不管外面的是人是鬼,待在屋子里的我都是安全的,根本没必要出去横生枝节。
想到这,我这才稍稍安了心。
"不管是人是鬼,反正她也进不来,那便耗着吧,大不了就熬到天亮。"
我心里这般想着,但还是很没骨气的把供桌上的那把鬼头刀搬到了卧室,摆在了床边伸手可及的地方,这才放心了些。
我看了一下时间,离天亮还有五个小时,于是我躺回到了床上。
敲门声依旧陆陆续续的从楼下传来,直到深夜我才从紧绷着神经的状态中缓缓的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模糊中感觉脸上一阵冰冷,在睡梦中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起初还以为是窗外吹进来的风,可今晚出了这档子事,我十分确定自己是关了窗的,哪来的风呢。我脑子里迷迷糊糊的的,半睡半醒间我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被子,这身体一动脑子终于是清醒了一些。
我隐约间感觉床前有什么东西,这会正趴在床前对着我的脸吹冷气。可任凭我怎么努力也睁不开眼睛,通过强撑开的眼缝,我隐约看到了一张模糊的白得吓人的女人脸,我猛地一怔,我脑海里的记忆正在恢复。她竟然真的进来了,这会正趴在床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害怕极了,可身体怎么也动不了,意识到自己被鬼压床了,挣扎中我想起来床边还有一把辟邪的鬼头刀,现在它是唯一能给我带来安全感的东西,我努力伸手想要去摸那把鬼头刀。
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睡前明明放在床边的那把鬼头刀这会却不见了,我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女人那张惨白的脸向我凑了过来,对我嘻嘻的笑了起来,这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我也终于看清了她的样子,在我床边上的并不是那卖鞋的老妇人,而是一个我没见过的年轻女人,她穿着一件晚清时期的宽身旗袍,长长的裙摆下只穿着一只绣花鞋,我背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