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戴城,因郑军插足,再生变数。”右宰丑警觉:“戴城有了外援,定会联合抗敌,我等须严阵以待。”两人刚登上壁垒,指点江山,却不料连珠炮声炸裂长空,城头赫然飘扬起郑国旌旗,公子吕一身甲胄,傲立城楼之外,朗声道:“承蒙列位英勇,鄙国已顺利占据戴城,特表感激!”
真相揭开,郑庄公早有预谋,假托公子吕领军救援,实则亲自坐镇战车,暗渡陈仓,轻易驱逐戴君,顺势并吞戴国。戴城士卒疲于防守,闻郑庄公威名,哪敢撄其锋芒?
古城戴,历岁月磨砺,砖石累积的沧桑诉说着数百春秋的厚重。夜幕低垂之际,月华未映城墙,唯有星光洒落,似破碎的剑影斑驳其上。此刻,城池静默无声,却暗藏风云变幻。
城头旗帜悄然翻卷,一夜之间,那承载戴氏族徽的旌旗被替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冽醒目的郑国龙纹大纛。未曾听见刀枪撞击之声,未见烽火狼烟缭绕,这座饱经战火考验的古城,竟在一瞬之间,悄无声息地改换了主人。
城内灯火疏落,疲乏的守军尚未察觉这巨变,而城外的宋卫联军犹自愕然。孔父嘉惊愕之下,愤懑之情犹如烈火炽燃,目之所及,巍峨城楼之上,公子吕傲然而立,甲胄熠熠生辉,身后那一面面郑国旌旗,仿佛嘲讽般随风猎猎作响。
历经数百载风雨洗礼的古城池,未损一兵一卒,已然易帜,戴君无奈携带家眷,远遁西秦。
孔父嘉目睹郑伯轻取戴城,怒不可遏,愤然掷盔于地:“今日,我宋与郑势不两立!”右宰丑则劝诫:“郑庄公老谋深算,恐有后续伏兵,若内外夹击,我军处境堪忧!”孔父嘉却冷笑一声:“汝何胆怯至此?!”言谈间,战书送达,孔父嘉毫不犹豫,当即应战,明日决战戴城之下。
长夜将尽,三路兵马按约结盟,卫、蔡两国共翼中军,三方阵脚错落有致,仅距三里之地,帐幕初展,战气尚浓。孔父嘉坐镇中央,手中紧握那柄威猛的方天画戟,铠甲未歇,心头亦难平狂澜。
“轰!”后寨一声炮鸣,炸裂长空,火舌吞吐如龙,连绵不绝直至天际,车辚辚,马萧萧,瞬息间震耳欲聋。探子疾报:“郑军突至矣!”孔父嘉勃然怒发,银戟挥舞间直逼战车而出,誓与敌人决一死战。诡异的是,车马之音戛然而止,熊熊火光转瞬化为黑夜的沉默。
左营炮声乍响,火光照亮半边天幕,孔父嘉闻讯再度出营察看,却又目睹左营火光消匿,宛如梦幻泡影;旋即,右方炮声连连,火海蔓延至林梢之外,他冷冷道:“此乃郑国老贼玩弄的疑兵之计!”下令严令:“勿要擅自行动,违令者斩!”
就在众人屏息之时,左营方向火光复燃,伴随而来的是撼天动地的呐喊,紧接着噩耗传来:“左营蔡军遭袭!”孔父嘉豪情满胸,誓言亲率援军:“我必亲自救援!”
刹那间,夜色未褪,晨曦微现之际,孔父嘉甫离营寨之门,便觉右侧火焰熊熊,如同地狱巨口欲吞噬一切。他厉声喝令车夫:“向左疾行!”然而车夫受惊过度,手中鞭子却胡乱挥舞,致使马车反而转向右边,一头撞入混乱的战场,瞬间便与一队不明来历的兵马纠缠在一起,刀剑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光影交错,直至更残漏尽,月隐星稀,双方才辨明身份,原来是卫国援兵及时赶到,遂即联手,共同朝着中军大营策马而去。
不料那中营早已被狡猾的高渠弥占据,孔父嘉等人匆忙回撤,恰逢四面楚歌般的险境——颍考叔率左翼精兵如猛虎下山般拦截,而公孙阏则率领右翼铁骑似雄鹰展翅般迎击,两路大军夹击而来,一时之间,刀光剑影翻飞,战马嘶鸣不息,血染青石,甲胄生辉。
东方破晓,霞光映衬着战场上弥漫的硝烟,孔父嘉此刻已无意久战,只想觅得一线生机,遂趁隙夺路而逃。怎奈前有高渠弥截杀,后有追兵压境,孔父嘉被迫弃车步行,身边仅剩二十余名死忠随从,一路浴血突围。右宰丑终因寡不敌众,英勇战死。那三国联军的车马勇士,尽数落入郑军之手,原本被劫掠的郑国百姓、牲畜及辎重,一夜之间,又戏剧性地回归故土。
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史笔流转,留下一首传唱不衰的歌谣:
主宾胜负未分明,庄公智策若神明;
鹬蚌相持显权谋,渔翁得利握乾坤。
庄公一举囊括戴城,更联三国之师,铁骑凯旋,盛誉满载。于是,他在巍峨宫殿之内,设下豪宴,犒赏麾下群英。
夜幕垂落,星子点点,庄公在巍峨宫殿之内,大摆庆功宴,场面盛大无比。烛火摇曳,金樽交错,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酒香与诱人的菜肴味道,融汇成一种无法言喻的繁华与壮志豪情。
宴席之上,金碧辉煌,珠帘低垂,琥珀琉璃器皿中盛满琼浆玉液,佳肴珍馐陈列有序,宛如一幅流动的盛世画卷。庄公身居主位,神采奕奕,面对麾下群雄,举杯笑言:“今日之功,仰赖天地庇佑,诸位肝胆相照,我郑国因此所向披靡,战功赫赫。试问,昔日古之方伯,能否与此刻之威相比拟?”
群臣听罢,皆起身敬酒,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