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这厢,从江南随父亲回府后便开始筹备及笄宴,孙洛洛自然在受邀之列,又邀请了一些京都中的大家闺秀和名门望族,只是面对柳月茹,宋晓有些犯难,她又不是圣母,对这个多次加害她的女人实在是没什么好感,但最后碍于柳月茹是镇国将军的女儿,柳老将军为国为民征战疆场,功不可没,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只好也派人送去了一份请帖。
宋晓年幼丧母,于是请孙洛洛的母亲何氏来做赞者,请人看了日子,这个月二十便是吉日良辰。
宋晓和父亲在书房中商量着众位宾客的座位次序,还有近日办宴会的采买清单,宋明钊看着自己的小女儿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心中很是欣慰,自己作为父亲,平日里对女儿的关怀难免有不足之处,不觉间女儿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也算是对得起已经亡故的妻子了。
裴林泫脸色不太好地从养心殿出来,看到候在门口的王公公,随即又调整表情恢复了自然。
王公公朝裴林泫行礼,裴林泫上前托住王公公的手臂说道:“您是父皇面前最得力的老人儿了,对我来说也是值得尊敬的长辈。”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一个老阉人还拿派头,对他多次的拉拢示好视若无睹,等他登基了,第一时间就把这老阉人打发出宫去。
王公公满脸堆笑:“太子折煞老奴了,礼不可废啊。”
王公公在裴林泫走后转身进了养心殿,给皇帝斟了一盏茶,察言观色道:“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朕这个儿子啊,本性不坏,就是容易意气用事,做事浮躁,说不定就是他母后把他宠坏了,比起在江南水患上有些功绩的裴鹤年竟是有些不如,你觉得呢?”
“老奴拙见,陛下的子嗣个个都是人中龙凤,陛下身体康泰,有的是时间去教导各位皇子。”
皇帝闻言哈哈大笑,“你这老狐狸,净会说好听话来哄朕开心,摆驾慧妃宫里吧。”
皇帝走进慧妃宫里,示意宫人们不必行礼,站在门口透过窗户就看见了一抹倩影坐在屋内,皇帝大踏步推开房门,里面的人儿还略带哭腔:“本宫不是说你们不用进来服侍了吗?”
皇帝走过垂着的珠帘:“朕不来怎么能知道爱妃在独自面对这镜子落泪啊?”说着把慧妃搂进怀里。
慧妃顺势依偎着皇帝,娇嗔道:“陛下真坏,明知道臣妾是无辜的,还罚臣妾抄佛经,禁足那么久。”
“爱妃莫恼,朕知道爱妃心里委屈,这不一下朝就立刻来爱妃宫中了嘛,那抄佛经都是说给外人听的,朕当然舍不得真让爱妃自己抄,仔细伤了爱妃娇嫩的手,再说,你对这宫内也不熟悉,出去反倒也没什么可玩的,以后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告诉朕,朕都给你寻来。”
“只要陛下的心在这里就好,臣妾才没那么不懂事,陛下政务繁忙,要以国事为重。”
“爱妃,繁衍皇嗣也是国务啊,这可离不开爱妃的帮助。”说完就吻住了心心念念的香唇。
屋内一时间传出了羞人的声音,王公公心领神会,立刻屏退在寝殿周围洒扫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