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拐了个弯儿,一人走进一处亭阁,少年将她扔在了软榻之上。
少年隐在阴影里的脸沉寂,桀桀笑了几声,神色倏然冷了下来,“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在乎你。”
谢满衣还让暗卫跟着她,可惜那几个暗卫,估摸着此刻正同他的人交手,哪还能顾得上这君侯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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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青雨睁眼时,忽觉后颈刺痛,她揉了揉后颈,发觉自己处在个漆黑的屋里,仅点着一盏烛灯,摇曳在角落里。
面前的人很快发觉她睁了眸,凑了过来。
越青雨双眼微凝,并不敢有什么动作,唯恐被这人瞧出她的软肋,“你是谁?”
“管我是谁。”那人顺势坐在床沿,无所顾忌地打量着她。
这声音虽是刻意沙哑着,却似在何处听过。
他又冷笑一声,凑过她耳畔,几近将她半拥入怀,“装什么?我知道你看不见。”
越青雨眸子一抬,额角瞬间冷汗岑岑,下意识往后退。
“你就在这待着,一时半会的,他自身都难保了,更不会来救你的。”说完这句,这人诡异的笑起来,从窗户里潜出去了。
越青雨此时听觉极佳,她沿着那人走过的方向,摸索过去,手下触到支摘窗,她探头出去,猛地一个激灵。
这要是跳下去,少说都要断条腿。
那人仗着她不会武功,大喇喇的开着窗户,断定她不会从这里跳下去。
越青雨也确乎不会这样做。
她心中一恻,将探出去的半个身子收了回来。
不知出于什么缘故,那个人将她带到这儿,却并没想取她性命。左不过要她困在这里一会儿罢了。
这座楼位置偏僻,底下是个狭窄的巷子,半个人影也瞧不见。
挣扎良久,越青雨将面具取下,隔着高空扔了下去,随即转过身,寻到角落里的灯烛,拿在手里,往门边去。
她不敢喊,怕这里有不轨之徒,试着拿手里的烛火去烧门纸,却只露出个小小的缝儿来,压根儿不够她出去的。
香炉里的烟袅袅而起,带来一阵幽灼的香气,氤氲过来,叫人呼吸艰难。
思绪微顿。
越青雨愈发觉得燥热,将斗篷拭下,又伸手撩开衣袖,几乎本能的寻求凉意。
少顷,她抬起的手指微顿,勉力将心绪稳住。
越青雨很快意识到那香炉里点着的,很可能是那种……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