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酒鬼,正目光灼灼瞅着他和倒地的鹿见风。
“操!”
白越叹了口气,拉起鹿见风一条胳膊绕在脖子上,把人拽了起来。
……
鹿见风睁开眼睛醒来,入眼的是一片樱花粉。
他眨巴眨巴眼睛,又左右转了转眼珠子,扭头观察。
发现那樱花粉无边无际,从天花板到四周墙壁,再到他身上绣着蕾(丝)边的被子。
像是要将他淹没一样。
鹿见风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然后啪啪啪打出几个大问号。
这是哪儿?
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干了什么?
鹿见风懵了一会儿,宕机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
他记得昨天晚上跟着白越一起去了同|志酒吧,然后……够了,这段不用回忆!
大脑自动掐断了他在酒吧里的那段不堪回首的遭遇,直接跳到他逃出酒吧以后——
当时他冻得要死,然后白越出来了,拿着他的外套,还给自己一瓶感冒药——
不对,是酒!
鹿见风就是那种传说中的一杯倒,一点点酒精都不能碰的那种。
他当时没留意,只听见白越说预防感冒,以为是什么药,下意识就喝了。
因为他要找江稚鱼,不能生病。
然后,一口就被|干懵了。
再然后……
鹿见风想起身,结果刚一动,浑身骨头咔咔响。
他忍着酸疼坐起来,掀开被子往底下看了眼——
顿时,他浑身一震。
被子底下是o的!
什么都没穿!
鹿见风眼前一黑,差点儿又晕过去。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白越从外面走进来。
鹿见风浑身一抖,下意识将被子往上一拉,缩着脖子把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
他只露出个脑袋,两只黑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恐,就差把“你别过来”四个大字刻脑门上了。
白越本来拉着张脸,看见他这副表情,腾地乐了。
他抱着手臂,靠在衣柜边边上,摸着下巴邪魅一笑:“鹿见风,你屁股疼不疼?”
“什……什么?”
鹿见风紧张的咽口水,底下悄摸感受了下——屁股疼。
贼疼!
像是被人狠狠踹过几脚一样。
是被人踹了吗?
还是被别的啦?
鹿见风瞪着眼睛僵了十多秒,突然绷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白越,“……”
半个小时后。
鹿见风的哭声仍旧不止。
被子都被他哭湿了一大片。
白越跪在床上,求爷爷告奶奶。
“祖宗,我的小祖宗,我求求你别哭了成不成?”
白越也想哭,但哭不出来。
“我真没招你,我踏马是下面的那个我怎么招你!”
“你屁股疼是我踹的,我求求你别再哭了,你再这么嗷嗷下去,我那些热心邻居就要打电话报警了。”
话音方落,鹿见风的哭声更加响亮了,大有把屋顶顶塌的架势。
白越太阳穴突突突直跳,最后实在是没辙,白眼一翻道:“你别哭了,我告诉你江小鱼在哪儿。”
鹿见风立马收声,目光灼灼看着他,“真的?”
白越:“……”
“你特么就等着我说这句话呢吧?”他指着鹿见风。
鹿见风一瘪嘴——
又要哭出声。
“行行行行行!”
白越伸手制止,服气道,“算我怕了你了!你等着,我立马给江小鱼打电话。”
他转身出去拿手机。
鹿见风一下跳起来,光着屁股就追了过去。
跑到门口才想起来,又回来拉过被子往身上一搂。
白越拿着手机从房间里出来,见他裹得跟只熊似的堵在门口。
“让开!”
鹿见风立马乖乖照做,闪开两步。
白越没好气翻他一眼,走去沙发边坐下。
鹿见风立马跟过去,挨着他也一屁股坐下来。
白越简直被他磨的没脾气了,认命地拨通了江稚鱼的电话。
“嘟嘟——”
两声机械音过后,电话被接起来,江稚鱼的声音在那端响起,“喂,白白?”
“哎……”
白越只来得及应一声,手机就被鹿见风抢了过去。
“江小鱼!”
鹿见风死死抓着手机,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句。
那边突然一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