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带回来的小玩意呢?”
阿佩普黑衣墨发,衬得男人面色苍白到可怖,气场阴诡到了极点,散发着嗜血的浓重煞气。
迎着古堡内昏暗的灯光,阿佩普墨绿色的眸光似箭,微敞的襟口,露出他胸前的毒蛇纹身,语气狠戾又冰冷。
跟在管家身后微微弯着腰的莫妮卡瞪大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二少爷竟然一回来就盯上恩霗弋了。
根本没人告诉二少爷这个消息才对,是谁!?
“二少爷,您回来了,需要我立即准备晚餐吗?”管家微微弯腰,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轻声问道。
阿佩普满脸不悦,发尾随着偏头的动作微微扬起,唇边讥嘲的笑容若隐若现。
管家可真是赛德里温养的好狗,面上装得一派恭敬,却对他的问题避而不谈……
阿佩普漫不经心的站在原地,手中把玩着一条毒蛇,毒蛇缠绕在他的手指上,吐着信子,嘶嘶作响。
毒蛇的花纹艳丽而诡谲,鲜艳的红色和黑色相间,如同燃烧的火焰,一看就知道是一条拥有剧毒,极具危险性的毒蛇。
但阿佩普毫不在意,任由它在自己的手上爬来爬去。
他懒懒的睨了一眼大气都不敢喘的人群,眼睛里泛出几分轻蔑的笑意,好似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回来了!家里新来的弟弟怎么不出来迎接呢?”
阿佩普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长,听上去有些阴阳怪气的,充满了傲慢与不屑。
他微微仰起头,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紧接着又说道:“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呢,还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已经可以当家作主了!”
说完,他像是未卜先知似的,抬脚就往恩霗弋的房间走去。
管家朝身边几个女仆递了个眼神,示意她们拦住阿佩普,自己则急急忙忙的朝赛德里温公爵的书房走去。
如果放任阿佩普玩下去,也许真的会出人命!管家心中忍不住涌起这样的念头,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但更多的还是疑惑。
阿佩普竟然知道公爵带回来了一个男孩,这已经让他感到惊讶不已了。
然而更令他费解的是,阿佩普不仅知道这个男孩的存在,甚至还清楚地知道对方住在哪个房间。
莫妮卡焦急的跟在阿佩普身边,不断的解释道:“二少爷,他是生病了,没有力气下床,不是故意不来迎接您的。”
阿佩普毫不理会,他瞟了一眼焦急万分的莫妮卡,脸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情,只是多了点嘲讽。
“病了?这不还没死吗,既然没死,那爬也得爬过来……”
阿佩普握住门把,轻轻一转,但门却没有打开。他眉峰微皱,感到有些疑惑和惊讶。
&34;锁了?&34;
他低声自语道,眼神更加暴躁和不耐。
“砰砰砰——”
阿佩普没什么耐心敲门,再说他本就是过来教训人的,哪有教训人还要客客气气地敲门的?因此,他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砰!”
随着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猛地踹开,发出一阵剧烈的颤动。
“我说,你是什么小姑娘吗?白天还要锁……”当阿佩普看清屋内的情形时,男人的话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震惊不已的东西。
手甚至比他的大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迅速而有力地将房门推上,并顺手推倒了旁边的衣橱挡住门外的众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
“你,你……”
阿佩普身体一僵,喉咙哽住了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他的脸色迅速涨得通红,就连耳朵都微微发红,一向狠戾的墨绿色瞳孔里竟然闪烁着几丝无措和羞恼。
恩霗弋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抖,像是被吓到的兔子一般,下意识地往被子里钻去。
阿佩普直直盯着少年泛着红晕的腮肉,唇珠被抿平,纤长的眼睫还微微颤抖着,仿佛要哭出来一般。
他其实也没看见什么,只是大片大片的白,还有嫩生生的粉,让人眼花缭乱。阿佩普喉结滚了滚,略有些慌张的低下头。
恩霗弋的手紧紧地抓着衣带,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几乎将那柔软的布料撕裂。
他知道有人来了,只不过他换衣服之前特意锁上了门,本以为能撑一会,等他穿完就去开门,没成想,竟然被这人一脚踹开了。
这是什么大力士吗?
恩霗弋漂亮圆润的眼睛里还充斥着被吓到的水汽,他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被挪动的立式衣橱,看阿佩普的眼神更惊恐了。
“谁让你换衣服的?”
阿佩普反应过来之后,有些恼怒的朝床上的人凶道。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原本清亮的声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