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用过晚膳,林雾夕才送走了四位绣娘。
没办法,家里住不下。
点上灯,将昨日臻品阁买的珠玉料子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林雾夕开始专心做簪子。
直到窗户被敲响。
林雾夕放下手中的活,悄悄走到窗户那边透过窗缝偷瞄。
“是我。”
男人低声道。
林雾夕一猜就是他,但她不想给他进来。
于是她假装没听见,留他在窗外喂蚊子。
窗户又被轻轻敲了几声,林雾夕想到早上说要“玩弄他”的豪言,虽然她也不懂如何玩弄男人,但总不能真让他一直在外面。
她扯出一抹干巴巴的,不达眼底的笑意,“表哥来做什么?”
“路过五芳斋买了一些栗蓉饼给你尝尝。”
“哦。”
林雾夕接过饼放到一边,然后敷衍地朝他屈膝一福,又快速起身,“多谢表哥费心,请表哥慢走。”
褚砚:“……”
半晌,他只是重重叹了口气,然后悠悠地说道:“表妹好生善变。”
她有些不满,“你才善变。”
“我待表妹一如既往,表妹待我却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令我好失落。”
林雾夕都听不下去了,她咬着唇瞪他,“你少胡说,我何时对你热了?”
“那回表妹生病……”
林雾夕听他提到那一次投怀送抱,忍不住“啊”了一声赶紧打断他,“那是我病糊涂了,做不得真。”
褚砚眼含笑意,“那上回我喝醉了酒……”
林雾夕又是惊叫着拿帕子去捂他,“你住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褚砚拨开她的手,继续说:“表妹趁我睡着……”
“不许说!”林雾夕红着脸,死死捂住耳朵,一副我不听不听的样子。
她悔死了,上次没抵挡住诱惑,趁他喝醉还偷摸他腹肌,谁知道这人竟是装睡。
谁料褚砚将她手抓住放了下来,一个字一一个字地在她耳边说,“还、偷、摸、我。”
“啊!褚砚!”
林雾夕气得不行,直接推开他,提脚踢了他一下。
“唔。”
褚砚闷哼出声,紧紧皱眉做出不堪忍痛的样子。
林雾夕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不小心碰到他哪里了,连忙问道,“我方才只是轻轻的,你很疼吗?”
“碰到旧伤了。”
“啊,真的?”林雾夕有些愧疚,又有些心慌。
只见褚砚眉头紧皱,声音带着一丝隐忍,“嗯好疼。”
林雾夕顿时有些不知所措,“那怎么办?要不去找大夫看看?”
褚砚摇了摇头,“不用,等一下揉点药油就好了。”
“是吗?”林雾夕有些狐疑,但看到褚砚痛苦的表情,凭着平时积攒下来的信任还是出去替他出去取了药油。
过了一会儿,林雾夕回房以后,褚砚已经不见人影。
“表哥?你去哪了?”
“我在这。”
她这才发现,褚砚已经脱去外衣鞋子,躺在她床上。
林雾夕瞪眼:“你……”
褚砚清咳一声,轻声道:“表妹勿怪,我想着衣服脱了等会儿方便些。”
闻言,她忍着气坐到床边,将药给他,没有半点要避开的意思。
她微笑,“我在这看看表哥的伤怎么样了。”
褚砚“哦”了一声,默默解开衣带……
“呀!”她连忙拿帕子挡住,“不是伤的脚么?”
“这里也伤了,可否劳烦表妹用药帮我揉一揉?”
他的腹部。
林雾夕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我?”
褚砚是故意的吧?
“那……好吧。”
虽然她很想把药油甩他脸上,但是她做不到。
她无法拒绝他的腹肌。
于是她慢慢拿起药油,倒了一些在手心,然后颤抖着按上去。
一块块的,硬实有弹性的,还会跳动的腹肌就在她手下。
林雾夕死死咬住下唇,不敢泄露内心的激动。
这时,褚砚发出满足的叹息,“嗯……就是这里,三年前留下的暗伤,最近总是隐隐作痛。”
林雾夕的表情有点精彩,因为她分辨不出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索性她继续在他腹部胡乱揉一通。
但很快,林雾夕胡乱动作的手便被他抓住了。
她疑惑,“怎么了?按到伤处了?”
褚砚咬牙微笑,“没有,表妹手法独到,我已经好多了。”
“真的?”
“真的。”
林雾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