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靠得越来越近了。"
林挽碧想了想,自己在帝都的这些年,似乎不曾惹上过什么人,姚府以外的人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
而当那群人越靠越近的时候,林挽碧才发觉,那是几个醉鬼,嘴里念念有词地对她们二人道:“两位姑娘,天这么冷,不如来陪哥几个逍遥快活?”
林挽碧拉着青萝朝外面的大路上跑,那几位大汉也快速跟了上来。
路上积了雪,林挽碧想摆脱身后的人,走得太急了,一个不小心直接滑倒在地,给了那几人追上来的机会。他们先将林挽碧和青萝拖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抓住了林挽碧的手,用绳索捆绑在身后。
林挽碧拼命地想要挣脱,指甲因为剧烈地动作翻了过来,她却暂时感觉不到疼痛,由于太过紧张,一直到了自己被绑得动弹不得,才想起来张口喊救命。然而她没有叫两声,便被一团布条堵上了嘴。那群人挟着她们二人继续朝巷子里走去。
这条巷子没有什么人住,很是破败,况且遇上这等事,谁又取轻易替自己出头呢。林挽碧神思稍稍归位,在心中思量对策,她总觉得这几个人是有备而来,晓得自己出门的时刻,且晓得自己出门并没有带什么人。
能够知道得这么清楚的,也只有姚府里的人了。
谁要害自己?
还没有等林挽碧想出原委,她发现前面又站了另外几个人堵住了去路。
看起来来者不善。
“何人竟敢挡我们的路?还不快让开。”为首的大汉朝那几人吼道。挡路的几位并没有理会他们,依然站在原地没动。
这条巷子实在是太黑了,林挽碧希望这些人能打起来,如此她尚且还有逃跑的机会。正当她这么想时,对面传来了一位姑娘的声音:“小景,对付这几个人,你没有问题吧。”被点到名的人,从身形看起来很矮小,他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接冲了过来。
“一个毛头小子。”为首的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而片刻之后,少年身影一晃,飞起来一脚踢到了他脸上。
剩下的几人见状,提起武器直接朝那少年冲了过去吧。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林挽碧扯了扯青萝的衣角:“快走,快趁现在逃走。”
林挽碧想后退到完全看不到一丝光亮的阴影之中,然后和青萝互相解开对方手上的绳索,莫名其妙却像撞上了什么东西。她即刻反应过来,撞到的应该是人,若非嘴里还塞着布条,定会十分惊愕地大叫一声。“过来,我帮你解开。”身后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
林挽碧感觉到身后伸出了一只手,如此她从侧面看起来就像是被身后的男子环住了,那只手到了她的嘴巴面前,轻轻地扯出她嘴里塞着的布条。
一丝白檀香的味道涌入了鼻尖。林挽碧整个人愣住了,闻到这味道,心里莫名感到安心。
男子又替她解开了缚住她双手的绳索。
身旁的青萝身上的绳索也被男子同行的人解开了。获救之后,青萝立即与林挽碧抱在了一起,方才的情况实在复杂了些,两人从干钧一发之际中脱险,免不得流了眼泪。聂清珏将提在手上的灯点燃,火光照亮了林挽碧的脸的那刻,发现她眼里噙满了泪水,眼尾发红,头发散了一些略微麦乱,他的呼吸一滞,继续保持沉默地盯着惊魂未定的林挽碧。一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他总觉得应当说点什么来哄哄林挽碧,但又不太擅长应对这样的场景。
待林挽碧和青萝缓过了些,企图绑架他们的人已经被那名少年收拾得服服帖帖,此刻正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嘴里嚷嚷着:“少侠饶命,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哭过之后,林挽碧这才抬头看他的救命恩人,当看到聂清珏正在盯着自己,又瞧见了他身上的衣物。
林挽碧忧然大悟,原来同他迁画展的不是别人,竞然是太子殿下,得知真相的林挽碧顿感胆软,尤其是她根本没有看懂基清珏的脸色是怎样的神情,略带尴尬对他道:“太…太子殿下,我。”周遭短暂地归为寂静,只剩下屋檐处雪水滴落的滴答声。好似所有人都在默契地等着听林挽碧到底要说些什么。
林挽碧盯着聂清珏微微失神,他的发梢上落满了皑皑白雪,于是她卡壳了。
原来他是把自己唯一的伞给了自己。这状况使得林挽碧有些猝不及防。
林挽碧又听见聂清珏说:"先去审他们。"
“哦。”太子殿下的表情冷冷,林挽碧觉得他可能不想听自己说一些多余的废话,径直朝被五花大绑的几人走去。
等走到那几人面前的时候,林挽碧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毕竞缺乏经验。今日差点遇险,林挽碧仍旧惊魂未定,并有些后悔,当初就应该跟着她爹多学些拳脚功夫,下回直接把歹徒打趴下。等聂清珏再一次走到林挽碧身边,开口道:“是谁指使你们的?”林挽碧明白过来,原来他的意思,不是叫自己去审,只是把话题引导向正确的方向。
林挽碧,你怎么那么蠢呢。她在心中腹诽道,随后默默地把伞那了点过去,一不小心将伞的边绿碰到了县清珏地头,所幸他注意力并不在此处,没有说什么。相比于身旁的大子殿下,林挽碧实在过于矮小,只能尴尬地举起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