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一进来,知县立马站了起来。
来人一袭青衫,衣摆所绣的竹子随之来浮动。
优越的眉眼,只是淡淡地扫过那“郝老伯”一眼,便看向迎上来的知县。
“赵知县,父亲让我来墨县察看这边的情况,”他笑了笑,“隔离区我都去看过了,包括县城周边的清理情况,你做得很好。”
赵知县诚惶诚恐,等着眼前人后面的但是。
“不过,”郝清平抬了抬下巴,“对于这种冒充他人,哦不止——”
他拍了拍手,就有人将一个身着破烂囚服的老者给搀扶了进来。
老者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道道凌厉的伤口皮开肉绽,被架着的双臂软软地耷拉着。
郝老伯在看见被踩在地上的人时,浑身又像是被刀割一般的痛,再次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他抬起泛红的双眼,对上郝清平视线时咬牙切齿道:“二公子,就是此人杀了王护卫,扒光了小人的衣裳,将您交给我的东西全部夺走,要不是小人命大,已经被他刀刀凌迟至死!”
郝老伯抬头的刹那,便暴露出自他脸颊处一直蔓延到下颌的“死”字,歪歪扭扭,极为可怖。
字字泣血。
郝清平看向那囚犯,笑不达眼底,“所以,赵知县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赵知县擦了擦额头的汗,朝衙役们挥了挥手,“快!把此人押进大牢!撬开他的嘴,是谁让他胆敢杀害知府的人,又是谁给他弄的假皮套,究竟有何居心!”
“是!”
周怀砚在衙役们上前押人之际,手中的刀一转,将脚下惨叫的人踹了出来,微微挑眉,“请便。”
“……”
目睹了这假冒之人的惨状,众人只觉牙酸。
待人被带下去后,周怀砚没有再多看那知县一眼,而是注意到方才一直在角落的少女走过来,弯腰将那人掉下的包袱拿起来。
碎银、银票以及几封信便暴露出来。
周怀砚嗤笑,“看来这就是那人的全副家当了,”他抬眸,“你们的东西应当也在里面。”
银票和信是郝老伯携带的,而那些碎银,显而易见,是他从百姓中“顺”来的。
赵知县连连点头,眼神示意身边的人把包袱捡好,将碎银和包袱本来就有的东西分开,“二公子放心,这些百姓的东西自然会还给百姓,李捕头——”
李捕头把碎银收拾好后,很快就出了衙门。
见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赵知县想要招待人去主屋,却没想到,他还没开口,身旁的人便上前几步,走到了那少女面前。
郝清平对上那双熟悉的眸子,那张肖像小妹的眉眼让他几乎脱口而出,“峋妹?”
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不,峋妹她……”
裴玉荷眼眶微微泛红,“郝大人,若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你进宫见皇后时,我们曾见过。”
三年前。
郝清平有刹那的恍惚。
那时他是听说皇后病重,求见入宫,而在见到小妹时,有一个与她有七分相的少女在她榻前侍疾。
那人正是皇后的独女,玉圣公主。
也是他的侄女。
“你是……荷儿!?”他微微睁大了眼,可很快便不敢置信地摇头,“可你现在不应该在这里,前段时间我和爹还听到了有关你的消息,莫非——”
裴玉荷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意识到此处不是谈话之地,郝清平目光转向一旁伸长了耳朵的赵知县。
“赵知县。”
赵知县瞬间反应过来,“二公子,何不去下官府上坐坐?”
郝清平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这次来主要也是看看墨县的情况,既然一切安妥,那我也没什么担心的了。”
那假冒之人至少为了获取墨县信任,没有将原本送来的方子给篡改。
隔离区病重的百姓们都在渐渐恢复,因为官府的管理得当,瘟疫并没有继续扩散,而县城周围的杂物也都被清理得差不多。
告别了赵知县的相送,却没躲过听到消息纷纷赶来的墨县百姓们。
听说了那郝老伯居然是个杀人越货的骗子,拿回钱财的百姓们在见到裴玉荷二人时,不好意思地道歉,而之前吵得最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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