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那把白杆红穗的长枪洞穿胸腔里那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可在枪尖即将扎入胸口时,一只莹白的手却穿过宋旌的颈侧,一把握住枪尖。
柳悬一手握紧宋旌的枪,一手抬起宋旌的下颌,那强硬、蛮横的姿态一点也不输曾经纵马过街的粉衣少年郎。
宋旌欲抽回枪,但那平日里文文弱弱的柳悬却像不知疼痛似得,不给他丝毫挣脱的机会。
柳悬握住冰冷的枪头,强迫宋旌握枪的手跟随他的动作,移到他那苍白、紧实的咽喉上。
“要么杀了我!要么活下去!”
锋利的枪刃割破了柳悬的手掌,鲜血一股股流下来。
柳悬的眼神凌厉,像是发狂的毒蛇般阴鸷地瞧着自暴自弃的宋旌,说话时,那上下滑动的喉结被尖锐的枪尖刺破,一颗颗细小的血珠凝结在晶莹剔透的绒毛上。
跪在地上的宋旌被柳悬强迫仰头,像是彩虹的一端,从跪在地上的双膝向上弯曲成一个弧形,虚靠在柳悬的双腿上。
鲜血滑过柳悬那苍白的指节,滴在宋旌的眼角,渗进宋旌的眼眶,染红了宋旌的视线。
柳悬居高临下,凝眸注视他,声音又恢复到平常那般温润柔和,像在陈述一件很轻松的事,可平淡的语调里却有不容违抗的坚决,就像立下军令状的死士。
“不杀我,就别想死”猩红的世界里,柳悬就像是血色中生出的妖魔。
“你我之间,只有我死你活,你的生死从由不得你做主,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如此”
那日,柳悬的身上有一种宋旌从未见过的嗜血威压,看见柳悬那副隐忍而疯狂的模样,宋旌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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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怕自己伤了柳悬,又为什么会任由柳悬肆意操控他。
宋旌放弃了思考,像一摊烂泥,仰倒在柳悬身上,那持枪的手也坠至身侧。
如今,右侧那道狰狞、丑陋的伤疤已经消失不见,但是红痕却依然存在,这是曾经的宋旌所不曾拥有的标记,也是唯一证明他已存在于世间四十六载的记号。
宋旌不明白自己现在算怎么回事?
即使他也听过不少志怪传闻,知道轮回转世、借尸还魂之类的鬼怪之说,也读过诸如《枕中记》中黄粱一梦之类的梦境怪谈......只是,自己这种未死而生的情况倒是从前闻所未闻,以至于宋旌现在还分不清自己是做梦,还是醒着,亦或是他本就同时存在于梦里与梦外......
“少将军,府外有人求见”
正在宋旌思绪最活跃的时候,有人敲响了他的院门。
宋旌听来人说话时的声音,像是外院理事的管家,也就懒得坐起身,仍顶着那本闲书,懒懒问道:“何人?”
“自称是少将军您的同席”管家规矩地站在门外,没有贸然进入。
宋旌拉下书册,忽然来了兴致,他竟不记得自己还有能寻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