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席?毕竟他向来瞧不上京中那些养花逗鸟、日日只懂逛青楼小馆的公子哥,所以平时离了英才院,与他们的走动都很少,除了父亲一些属下的武官子弟外,几乎没人敢轻易找上门。
“可有请教台甫?”宋旌问。
“问了”管事点点头,又向宋旌一字不落地转述道:“说是琅地孙域使之子,孙大公子,听闻少将军病了,便顺道来看看”
孙禹?!来看他?还顺道!?
宋旌很意外,也很困惑。
此时,宋旌光一想到孙禹那张表面上率真、阳光,背地里阴险、狡诈的脸,他的脸色就毫无征兆的阴沉下来,右手的骨缝间像是装了千万只蚂蚁在撕咬般,又痒又痛。
“不见!”
宋旌站起身,愤恨地将书册拍在身旁的石桌上,石桌的表面在巨大的掌力下生出一条极细的裂缝,而藤椅也被宋旌震得老远。
见此异状,管家浑身一斗,吓出一身冷汗,差点就双腿一软,跪拜下去。
此前,管家还从未见过宋旌怨恨、恼怒一人至此,哪怕外界皆传宋旌厌憎柳悬至极,他也不曾见宋旌因柳悬而引发这般凶猛的火气。
领了指令,管家不敢多问,就在他准备退回外院去谢客时,他又听平静下来的宋旌向他继续补充道:“你替我先谢过孙大公子的美意,告诉他,我还病着,现下不便见客,有机会,我自当亲自登门拜访”
这一次,宋旌几乎是在一瞬间内就消化了快要喷涌而出的情绪,并很快适应了现在的身份。
待宋旌听见管家的脚步已经逐渐消失以后,他才转动右手手腕,心想:或许他确实该跟孙禹好好见上一面......只是在那儿之前,他还需要好好准备准备。
“少将军”
这边宋旌才前脚迈进屋,那院门外又传来一道不熟悉的声音。
“说了不见就不见”
宋旌以为还是外院的孙禹在寻他的不痛快,回这句话时,早已没了耐心。
那刚到侍郎没想到宋旌的心情居然这么差,连自己的传话都不听完就果断地拒绝了他。
侍郎迟疑了一下,哪怕宋旌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也还是坚持说道:“将军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