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甩身抽对方一个大嘴巴呢?
“你的画我还没有看,好不好,我暂时不好评论。但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多艺术分析讲的很有道理,曹老想让我跟你学些什么,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顾为经平静的说道。
“你说,黑白灰、红黄绿,只是表征。这种国画和西洋之间,点线面的结合,才是绘画的精髓,是构成绘画最底层的基本元素,它才是‘how’、‘why’、或者‘doctrine’。”
“所以你觉得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我觉得你说的很好。”顾为经点点头。
“而我说,黑白灰、红黄绿,只是表征。这种不管是国画还是西洋油画,相同的精神力量,相同的美,相同的想要揭示什么,带来什么的决心,它绘画的精髓,是构成绘画最底层的基本元素,它才是‘how’、‘why’、或者‘doctrine’。”
“所以我觉得我也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我觉得自己也说的不错。”顾为经又点点头,“吴冠中的作品能摆在这里,不是因为他叫吴冠中,而是因为他相信艺术的力量。”
“今天你的话给我带来了很多帮助,希望我的话也是。”
顾为经拍拍崔小明的肩膀。
“共勉。”
说吧,年轻人转身离去。
一种莫名的威势笼罩着他,看热闹的人群自然的为他分到两侧,安静让开道路,目送顾为经一步步离去。
只有雨田力也先生缩在人群里,犹豫的看着顾为经离开展台的背影,踌躇着能不能追过去——
那个,刚刚我同样答出了题了唔,能不能也给根钢笔啥的哈!
别小气!
阿里嘎多!
……
崔小明愣愣的站在原地。
这算什么?
顾为经没有反驳他的话,崔小明也没有得到预料之中的,拎起一只鱼“铛”的摔在礁石上或者把一只蛙“噗”的踹进井中的快慰感。
他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特别展厅中心的展台上艺术家介绍。
【吴冠中(1919-2010)】
【江南宜兴人,党员,当代美术家,油画家,教育家……中法文化交流的使者……72岁获得法国文化艺术最高勋位,81岁当选法兰西艺术院通迅院士……】
“72岁获得法国文化艺术最高勋位……81岁当选通讯院士?”
崔小明在心中默读着这行文字。
“我也会得到这一切的。”
“比那更早,也比那更年轻。早的多,年轻的多。”他在心中对自己说。
……
顾为经走出了展厅,他步伐闲适,穿过大厅里熙熙攘攘的人流。
他思考着刚刚的谈话,本想着就这么信步展厅。
却在正厅入场的大门前停住脚步。
不算刚刚的特邀展厅,狮城双年展大师展区入场的位置总共摆放着六幅作品,有根雕,有石塑,还有两幅油画。
顾为经停下脚步不是因为他被那两幅油画惊艳到了。
这些画他早已见过,也可以说他早已熟悉。
他停下脚步,是因为顾为经觉得——
是时候给酒井胜子打个电话了。
顾为经拨出号码,等待着电话被接通。
——
接通的电话摆在桌子上。
茶水还在冒着热气。
伊莲娜小姐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纸杯的侧壁,盯着办公桌上看着免提的电话出神。
电话真的是一种神奇的发明,它完全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
伊莲娜小姐不是从科学技术的角度得出这样的显而易见的结论的。
关于电话是怎么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中叶的那个闷热的夏天被发明,加拿大人亚历山大·贝尔和美国人艾里沙·格雷是怎么很有传奇性在同一年,同一个月,同一星期,同一天,同一个上午完成了电话专利的申请,先后只相差了短短几个小时,而这项专利又怎么在之后的一百五十年大刀阔斧的改变了人们的通讯生活……
这个故事在科学史里已经被讲了一遍又一遍。
而安娜是从一个更加艺术化的角度理解这一切的——她上高中的时候,读到一个很有东方色彩的传奇故事。
据说。
古代有一位漂亮的公主患病卧床,国王不允许别的男人见她,于是,高明的医生就拿来一根红色的丝绳,一端缠绕在帷幕里公主的手腕,另一端捏在掌心,靠这根丝线感受对方的脉搏,聆听对方的心跳,从而判断病情,妙手回春。
电话就是这根聆听心声,通向远方的红丝。
伊莲娜庄园很早很早,就布设了整个格利兹市第一条电话线,电话线直通向维也纳,又从维也纳的电话交换站连通美泉宫,以及整个欧洲大陆上的重要城市,最终一条条线连接成了大网。
叮叮叮。
叮叮叮。
帝国的命运就在这一根根丝线上颤动。
她想象着着当年双方的人们是怎么在这些丝线上讨论着政治、战争、那些命令和密谋,施利芬计划、索姆河的鏖战,胖胖的丘吉尔一边挺着大肚腩编织着毛衣,一边给国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