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疆域……
一个名噪春江城的江湖刀枪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离开了这个无情或者多情的世界。
“完了!红哥死了!我靠你妈歪嘴子!兄弟们,上啊!给红哥报仇……”一个平日深受红毛恩惠的手下急了,热血上涌,抄起了一把砍刀带头向对面冲了过去……
凭借多年的江湖经验,带着忽而涌现的恐惧,歪嘴子似乎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对方已经群情激奋地冲了过来,他立马下令“撤!兄弟们,那边出事了,不跟他们一样的!撤!”
一听老大发话,身旁带伤参战的江兔子第一个护在歪嘴子后面,一边用身体挡住老大,一面大喊“过去两个拦住他们,不行就整!”
这个时候可不是演戏了,十几个小青年抓住了表现的机会,扔掉空了膛的枪支,抄起镐把和砍刀就迎了上去。
霎时,吵骂声、木棒击打头骨的啪啪声、砍刀砍在身上的噗噗声、再加上痛苦的哀叫声响成一片……
沉寂的午夜像是被吵醒了,连狗叫、风声和大朵雨滴都参与了进来,惊得远处的民居都亮起了灯……
直到警笛声把打乱套的人群惊散,铁轨和路基旁已经倒下了十多个人,这还没算上伤得较轻被同伙搀走的人,否则,这场混战将制造更多的死伤。
…………
隐藏在小树丛中的枪手趁乱开完枪后一动也没动,直到听见警笛声,两个人才扑弄了一下刚刚压倒的杂草,悄悄退着爬过灌满路基石的小壕沟,沿着田埂和民居间的小路,快步向市区蹿去……
杀人的事儿做久了,就跟握着手术刀的医生差不多,在病人面前越来越以权威自居,客观、冷静、不受情绪侵扰。一边快走,两个人一边兴奋地唠嗑。一个说“诶,第一枪我就削红毛脑门子上了!这枪一搂火后坐力真大,震得我肩膀生疼。”
另一个说“这么粗的弹壳灌满药,再加上独头铅弹,那还能没劲儿?咱俩枪是一起响的,&nbp;我哪一枪不是搂他脸上就是搂他脖子上了,保死!”
“我第二枪好像削他腰上了。”
“我干他胳膊上了,瞅的贼真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