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看到伏子厚向崔文瑾借钱的场景。
在城内,伏子厚已经托付自己带去书信,其实赵憾想告诉伏子厚,有赵家在,伏子厚的老师绝不会缺衣少粮。
但想到这也是伏子厚的一番心意,还是带去的好。
“多谢!憾兄,切记,若是天下大乱,必去关中!”
伏子厚感激的看向赵憾一眼,随后叮嘱赵憾说道。
看着赵憾认真点头,已经记在心里,伏子厚松口气,望着赵憾转身,跟着谢叔度上马车。
“憾兄!韦姑娘可是还在关中等你!”
伏子厚突然笑着提醒一句。
上马车的赵憾差点腿脚一软,转头看向伏子厚的神情,又气又笑,随后红着耳朵回头上马车。
“为何方才他们看向我的眼神,总感觉怪怪的!”
崔文瑾来到兄长身旁,随即转头看着伏子厚问道。
伏子厚从行驶离开的马车上,收回目光,望向一旁疑惑的崔文瑾。
“可能是觉得奇怪你们怎么会来黎阳!”
伏子厚解释道,随后看向崔禹哲。
“还不是小……喔痛!!”
崔禹哲正准备说是因为小妹,话还没说完就被踩了一脚,吃痛跳脚的时,又扯到伤口,导致更痛。
看着小妹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崔禹哲只能看向伏子厚,着急的询问。
“没想到子厚你真的在黎阳,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子厚,你那日为何击溃反贼大军后,就如此着急的来到黎阳?还有那谢氏叔父,小妹不是说,你是在骗我们吗?”
崔禹哲问道。
崔禹哲也没想到真如小妹所言,伏子厚就在黎阳,眼下看着伏子厚,又想到离去的谢章远,崔禹哲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惑。
“骗你们?”
伏子厚听到崔禹哲的话,看着崔文瑾,一脸疑惑,突然想到什么,终于明白过来,脸上露出笑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城!”
伏子厚说道,随后转身带着崔氏兄妹进城。
黎阳城内。
在伏子厚居住的小舍内,伏子厚把剩下的钱,交给曹永、熊瑞祥几人平分,嘱咐在回蓨县前,几人在黎阳看看有什么好的,便带一些回去,不用舍不得钱。
小舍房间内,伏子厚拿着竹筒,把里面的酒倒出两杯,拿给崔氏兄妹尝。
看着原本一脸嫌弃这房间的崔文瑾,闻了闻酒味,小小抿一口后,瞬间一脸惊讶的看向酒杯。
“子厚可从未骗人!”
伏子厚看着崔文瑾说道。
崔禹哲也错愕的看着酒,感觉到咽喉与胸腔内,拾到好处的灼热,口腔内的酒香浓郁。
这时候,崔禹哲也一脸疑惑的看向小妹,这酒的确如子厚所言,为何小妹之前又会说子厚是骗子。
“可那日!我去你住处,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崔文瑾也意识到,似乎是自己误会什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特别是想到自己之前喊伏子厚,一口一个骗子,崔文瑾此刻小手拿着茶杯,都不知道怎么放,甚至想找个地缝把头埋进去。“那是特地熬制的草药,用于掩盖酒味!当年在……”
伏子厚在崔文瑾、崔禹哲的目光中,解释那味道的来历,以及当年自己与家人,差点被难民杀掉的事情。
听到伏子厚的述说。
崔禹哲与崔文瑾,一脸惊讶,没想到伏子厚还有这般经历。
特别是崔文瑾,明白自己出身清河崔氏,伏子厚的遭遇是她想都没想过的,自己偏偏还误会他。
越想,崔文瑾便越是愧疚。
“禹哲兄,文瑾姑娘!这几日子厚已经与谢氏做好约定,按照此前商议,还请禹哲兄,文瑾姑娘,勿要说出去!就是伯父,最好也不要知晓!”
伏子厚看着崔氏兄妹,轻声请求道。
“这是自然!”
崔禹哲点点头,父亲那里定是不会提,比起伏子厚,他更担心这件事情传出去。
这时候,崔禹哲深深吸口气,放下茶杯,对着伏子厚后退一步,弯腰行礼。
“子厚!禹哲在此!多谢子厚昔日冒着性命危险,前去清河……”
崔禹哲话还没说完,就被伏子厚伸手扶起来。
“禹哲兄还有伤在身,无需再过多客套,有朝一日,子厚有求禹哲兄,希望禹哲兄不拒子厚便好!”
伏子厚扶起崔禹哲。
伏子厚与崔禹哲说话间,一旁的崔文瑾,也注意到,床榻旁的地上,还有带血裹布,于是不由得看向伏子厚。
“子厚放心!倘若有需要,禹哲与整个清河崔氏,定会相助!”
崔禹哲一脸真诚的看向伏子厚,清河崔氏的郡望世家,崔氏之人,自然是知恩图报。
窗外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
伏子厚与崔禹哲、崔文瑾跪坐在二楼窗前,听到蓨县的事情,特别是得知李府老夫人很担心自己,四处在打探自己的消息,伏子厚心中满是暖意。
不过等听到崔文瑾的话,伏子厚却有些哭笑不得。
“……本来我是打算替你赎回你的剑,不曾想你那未婚妻,整日都抱着你的剑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