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崔文瑾一脸不忿,毕竟她已经猜到伏子厚在黎阳,如果不是那李姹,她来的时候,定然已经把剑给带上。
随后想到什么,崔文瑾突然心里打鼓起来,有些慌张,但不知为何,不说出来自己就很难受。
“那个,我说……你看那李姹又不能说话,生来便带着不祥,没有你的消息就只知道抱着一把剑!那啥!看在你解救清河县的份上,本姑娘刚好认识一个名门女子,家境虽比不上崔氏,但……”
崔文瑾突然看向伏子厚,一副为你好的摸样,给伏子厚建议道,不过神情不知为何有些不自然,说到最后目光也有些躲闪。
这也让崔文瑾没注意到一旁的兄长,脸色已经难看下来。
“小妹!不得无礼!”
崔禹哲皱眉轻声呵斥,让崔文瑾别说下去。
无论如何这都是伏家与李家的家事,小妹一个外人,怎能说三道四。
“子厚,还望勿要见怪!小妹实在有失分寸!”
崔禹哲向伏子厚抬手道歉道,示意自己没教好妹妹。
崔文瑾撇着嘴,见到兄长真的生气,只能闭着嘴。
我不是为他好嘛,他人不差,娶个哑巴干嘛……
偷偷抬头打量木桌对面的少年一眼,崔文瑾看着少年那脸颊,那双眼睛,就觉得……他人还不错!
明明值得一个更好的女子,成为他妻子,陪伴在他身边。
虽说被兄长训斥,但崔文瑾感觉说出来,心里好受许多!
“无妨!”
伏子厚看着崔禹哲道歉,倒也没把崔文瑾的话放在心上。
从第一次接触,伏子厚就看得出,崔文瑾心性不坏,只是与世人一样,因为世俗传下来的观念,故而对李姹有偏见。
“子厚!你准备何时回去?昔日我们崔氏的许诺,已经备好黄金!”
崔禹哲好奇的看向伏子厚,他知道如今伏家的状况,崔氏许诺的黄金,等伏子厚回去,足以让伏家能拥有一座不错的府邸。
“应当是明日!”
伏子厚说道,话音落下就听到一旁崔文瑾惊讶的出声。
“明日?”
崔文瑾看到兄长,还有伏子厚都看向自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解释。
“听说每年年关,汲郡王氏都会有成百上千的人,去祭拜祖先王子比干,这可是很难一见的场景!刚好我与兄长要去卫县看望父亲,我以为来都来了,会一起去朝歌看看,毕竟错过实在是有些可惜……”
崔文瑾讪讪笑道,随后突然看向兄长。
“说起来,兄长!你与伏郎还未好好相处过几次……”
崔文瑾对着兄长建议道,示意这也是你们二人增进关系的机会。
“朝歌!”
崔禹哲听到小妹的话,倒是点点头。
看到伏子厚似乎不知道这事,于是崔禹哲亲与伏子厚解释。
天水王氏、东平王氏、新蔡王氏、新野王氏、山阳王氏、中心王氏、章武王氏、东菜王氏,河东王氏等等,全都是从汲郡王氏在几百年间分出去分支。
每到年关,各地的王氏族人,都会从赶来汲郡,祭拜祖先王子比干之墓。
王子比干是殷商王朝的忠臣,也是商纣王的叔叔,据传有七窍玲珑心,被商纣王害死后,便埋在朝歌十多里的地方。
这也是汲郡王氏谈论先祖时,都会一脸自豪,随即骂纣王的原因。
“每年都会很热闹,听说啊!很多其他城邑的士人,学子,名门子弟,都会去看一看,久而久之,倒是让王氏女子与其他俊秀,解下不少良缘!”
崔文瑾看向兄长,补充一句。
“他人祭祖,子厚便不去参扰,何况蓨县长辈正担心着,子厚想早些回去!”
伏子厚摇摇头,听完崔禹哲与崔文瑾的话,并没有丝毫心动。
汲郡的郡治是卫县,在黎阳沿江往西一直走,而朝歌城比卫县还要远一些,都足够从卫县来回。
在蓨县,李老夫人,还有李姹都在担心着。
虽然李老夫人已经帮忙瞒住家人,但谁也不知道能瞒多久,伏子厚可不想这时候去凑热闹。
更关键的是,谢家已经派人送来消息,明日就能把人送到,伏子厚自然是不能离开。
“如此也好!”
崔禹哲听到伏子厚的话,点点头,倒也能理解伏子厚,只是有些可惜不能与子厚一起去……
崔禹哲正在惋惜不能与伏子厚一同去朝歌之时,突然注意到,一旁小妹的脸上,隐晦的闪过一抹失落。
听闻伏子厚不去朝歌,小妹为何失落?
暮然间,崔禹哲想到方才小妹不自然的眼神,以及说出那般失礼的话,还有现在一闪而过的失落。
崔禹哲突然有一个念头!
小妹……不会是喜欢上子厚了吧?
一想到这里,还别说,崔禹哲还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昔日在自己昏迷时,在家族危难之间,是小妹最虚弱,最无依无靠的时候,是伏子厚出现在小妹面前。
连崔禹哲自己醒来后,都亲眼见到过,李府所有士人、官员、将领,全都放弃解救清河县。
也是伏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