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光是想想我都羡慕。”
“他一定会像我们阮绵绵一样喜欢你,拥护你,把你摁在温柔乡里好好疼爱的!”
娶她?
她那个领了证就凭空消失半年的骗婚老公?
的确是她祖上冒黑烟,头脑发热嫁给了他。
也不知他现在是在阿尔卑斯滑雪,还是在哪座南太平洋小岛上度假。
反正,没有喜欢,没有拥护。
更没有温柔乡!
宋暮阮眉心叠起折痕。
而这般皱眉思索的模样楚楚可怜,落在粉丝眼里,忽而想起小阮神去年曾自嘲自己是个从没度过情人节的小可怜虫。
粉丝自觉说错话,小声宽慰道:
“小阮神,其实我们都看好榜一,毕竟他长情又有钱,长得还帅。”
“当然我们只是粉丝,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的。”
“你不要气馁,我相信一定会有个顶配男人爱你的,加油!”
宋暮阮把蔺释两字拉入心里的黑名单,笑靥明艳又真挚。只有那未褪红的眼尾,氤出几分欲隐欲现的破碎感。
“承你吉言,有幸遇见的话,我会公开分享我的幸福。”
粉丝一时看得愣神,直到儿子扯了扯她衣袖,才收回视线,挥了挥手:
“好,新年快乐!再见!”
“新年快乐,要下雨了,你们早点回家。”
-
目送一大一小走远,宋暮阮走上门前石阶,对眼前这位新任上司进行自我介绍。
“萧总您好,我是宋暮阮,昭,”顿了顿,她更正措辞,“祁小姐推荐的实习助理。”
萧砚丞生得一双灰而褐的浅眸,迎光变亮柔,逆光则汲暗生幽。
此刻,两片密如尾羽的黑睫随意搭敛,半掩半藏的幽暗眸珠凉薄地回旋于少女正色端着的眉眼。
良久。
他扯了扯唇角。
“宋助理,任职期间,一心一用。”
宋暮阮闻声,眉端往中心微微一蹙。
左手握住景泰蓝古锁,哑然插进钥匙。
腕骨顺时针轻动。
“好的,萧总。”
“嚓——”
恰时,清脆开锁弹声,微妙盖住她话尾的情绪。
“请进。”
宋暮阮说着,伪装无恙地取下长锁,两手如往常一样把它托抱在怀里。
两只圆袖不经意下滑,露出的小截腕骨莹润细腻,若似定窑白瓷上剔透的浅浅釉光。
下一秒,她腾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浅月白的衣袖也顺势合上,盖住那抹蜜脂釉光。
“好的,宋助理。”
回答的,是元秘书。
宋暮阮站在院门口,待两位进入院内,她把古锁搁在一旁的太湖石圆桌上。
转了转发酸的手腕,借着整个身子的力道终于关上那两扇冗沉的金丝楠木大门。
如释重负地拍了拍手,她转身。
迎面撞上一道邃黑打量的视线。
“?”
下意识地捋了捋脸颊的几缕碎发,她唤出声:“萧总?”
“睡哪儿。”
院里的男人淡漠移开眸光。
简短吐出的三个字,自然得仿佛这场近乎于窥视的打量只是她的错觉。
她捏了捏沾染铜腥的手心,说:“我昨天晚上才到家,只收拾出了二楼的房间。”
“萧总,你们今晚睡楼上吧,一楼的客卧去年受台风影响,窗户裂开了。”
一只雪白纤手遥指的客窗,肉眼可见的几条狭长裂缝。
萧砚丞侧眸,看着在厅堂内卸行李的元卓。
“通知李枭备几片海月壳,明天过来补窗户。”
元卓停下手,拿起桌上的手机。
“好的,萧总,我马上通知李组长。”
接着,萧砚丞的眸光淡淡投瞥于少女,两片弓形薄唇翕动的话声由胸腔震动发出,极其的简略磁冷。
“这客卧,我住。”
元卓听到这话浑身一震,手机险些脱离掌心。
键盘也顾不上敲了,他赶紧走到上司面前:
“不不不,萧总,我去住。”
“这点小缝隙没什么的,而且我就吹喜欢冬夜的风。”
宋暮阮点了点尖而白的下颌。
“那就谢谢元秘书了,我帮你整理下房间。”
推开西厢卧房,她指着靠墙的衣柜:
“元秘书,床单丝被都在这,麻烦你等会自己取。”
元卓跟着进屋。
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南墙墙角的博古架。
架上,整齐收纳着几沓书画,墨香清幽散渡开来。
他把行李包轻放在窗棂下的大红酸枝八仙桌上,礼貌应了声。
“好的,宋助理。”
一切安排妥当。
铜钥在少女的细嫩指尖打了个漂亮的回旋,倏而想到哥哥曾特意叮嘱过她来者皆客,要耐心款待。
于是,她捏住那转圈的钥匙,决定日行一善,看似热情地问道:“元秘书要扫地吗?我给你拿扫把。”
元卓还没来得及应声,少女已经踱步到院内,拾起放在假山喷泉后的扫把,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