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魏大人多虑了!”
重复的话反倒是衬出她的心虚,安霖并不知道自己在魏清然的眼中像极了缩着脑袋的乌龟,想要极力避开危险。
“那殿下若是想出对策了可莫要忘记和臣商议——”魏清然放弃了逼迫,眼底的失望被很好的隐藏。
像是敏感的小鹿,安霖突然转过头目光炯炯看向魏清然道:“你认为父皇是怎样的人?”
“怎么突然谈及这个问题?”魏清然被安霖的突然变换话题感到疑惑,“圣上可并非是能随意猜测的!”
安霖意识到自己像是吃了迷药般,竟是在魏清然失望的眼神中想要将皇帝与她的交易脱口而出。
她一定是疯了!
“只是闲聊罢了!若是大人避讳,当我什么都没说!”安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要离开此处,她需要平复心态恢复镇定。
安霖转身将窗户关紧,拿起旁边的面具刚准备带上离开厢房,却被魏清然一把抓住。
“魏大人这是做什么!”安霖心头一跳不敢回头,想要从魏清然的左手中抽离出右手,可不知为何手腕处传来的凉意让她放弃了。
魏清然眼底晦涩像是悬崖深渊,混杂的失望、渴求、痛恨让他失去理智,他不明白眼前人的若即若离,他想要透过眼前人奢靡的外壳触碰真心。
时间像是被冻结,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最后是安霖忍不住回头,刚想要出声呵斥却撞进了魏清然眼底的深渊。
她投降了。
她不想要最后连唯一可以信任之人都失去,可开口的瞬间却被魏清然打断:“殿下想要闲聊那臣自当奉陪!”
安霖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魏清然是在回答方才她的话,她撇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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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将面具放下,坐到椅子上拿起茶杯狠狠喝了一口。
气急了般瞪了魏清然一眼,撇了撇嘴:“哼!”
魏清然被安霖的动作气笑了,明明是她有事隐瞒自己,他不过是试探性问了几句就升起了,当真是被自己惯坏了。
他不曾发觉此刻他的眼底是像是泡在了蜜罐般温柔甜腻,看向安霖的眼神带着温和的笑意。
“殿下当真是会颠倒是非,臣什么都没有做便被迁怒了——”魏清然语气委屈,可手上为安霖沏茶的动作行云如流水,看不出丝毫的怨念。
“我这回半句话没说倒是被魏大人扣了一顶好大的帽子哟——”安霖阴阳怪气的看着魏清然。
她也不知道自己气从何处来,或许是她明明都下定好觉心袒露真心,偏生被眼前人抢先一步打断,还是因为些无趣的事情。
在皇宫生活了多年,没有谁比她更能了解皇帝的残酷无情。
皇后好歹是陪伴了她多年的妻子,可仅仅是因为挡了他的路便失去了成为母亲的机会。
后宫的子女对于他来说就像是随手可利用的工具,慕容凌月身为嫡女更是他多年来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