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不管不问甚至任由她陷入尴尬的处境。
想到慕容凌月,她突然发声道:“你可知道崔子衡?”
魏清然愣神片刻,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崔望轩有个侄子叫崔子衡,对他唯一的印象还是因为此人胆大包天用马车撞了他出行的马车,放言要好生教训他。
结果崔子衡的父亲崔望荠当着他的面打了崔子衡十几棍子,又送来赔罪的重礼方才将此事了结。
“殿下怎么知道这个人的?”魏清然不知道如此废物又是如何惹上了安霖。
安霖叹了口气,语气满是同情以及愤懑:“皇后意图将大公主嫁给此人!”
十日前,慕容凌月深夜她瞒着嬷嬷,带着贴身宫女前往东宫,跪在安霖面前:“求皇兄救我!”
如今已然过了适婚年龄十七的慕容凌月终日待在宫里无所事事,同龄的世家女子早早婚配甚至有的当了母亲。
即便是皇室公主不急于嫁人,可也应该物色人选才是。
若非慕容凌月突然到访东宫,哭丧着着脸磕磕绊绊说明希望皇兄能够在朝中为她物色驸马,安霖也不知道身为皇女的她地位如此卑微。
皇后对唯一的女儿十分厌弃,甚至打着要将她当作笼络崔家的工具嫁回崔家,慕容凌月稍作打听便知道皇后中意的人是何等的粗鄙,甚至连宫中的太监都不如。
日日走街串巷流连花楼清馆,荤素不计长相丑陋,以至于慕容凌月被皇后安排与那人相见时瞧了一眼便恨不得自挖双眼,回到寝宫哭了一夜。
知晓宫中无人在意她,她只能自寻活路,若是嫁给那样的人此生也便没有了活头,倒不如一根绳子吊死在悬梁之上,还能保得住一身清白。
这些年安霖和慕容凌月关系不错,慕容凌月时常缝制一些荷包手帕送来东宫,虽然安霖并不缺这些东西,可难得慕容凌月一片心意。
知晓慕容凌月宫殿有刁奴仗着皇后所赐欺辱她,安霖设计出手将刁奴狠狠整治,甚至时常前去慕容凌月宫殿为其撑腰。
“我知道身为公主婚事由不得我任性,可,那样的人,我,岂能甘心——”
慕容凌月到访时外面穿着斗篷看不出模样,等褪下斗篷跪在安霖面前哭泣时,身子的瘦弱一览无遗,仿佛是一张纸片风一吹就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