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人族侵夺山水之域,主动侵扰仙神,打破了这天人相安之局的话,那些仙神会做出什么,着实是不好预料。”
“第三,陛下亦知晓,天地之间水系相同,每一处水系当中,水量都是有数的。”
“就如这淮水——此时淮水波涛如此。”
“可若是淮水水量不改,但淮水水域被人侵夺,以至于河道变窄的话,这淮水的水面,必定抬高。”
“待得有朝一日,这水面高过河道,便又是一场水灾。”
“纵然此时各处的山水之域受到侵夺,以至于山水之神整体实力变低,甚至于直接陨落。”
“可待得有朝一日,各处的水系,都被侵夺以至于水位抬高,化作水灾席卷,那各处的山水之域,不也依旧恢复原貌,甚至于比之先前更甚?”
“如果我没有记错,数百年前,西牛贺洲之局,监正也是经历过的——那倾天之水势,若无龙族和诸多水神竭力维持,整个西牛贺洲,都已经化作泽国。”
“而如今人族这局势,若真的是有水灾漫卷,那各处的山水之神,会如同西牛贺洲那般,竭力维持,还是会任由那水灾漫卷呢?”
“我是真想知道,这侵夺山水之神的举措,到底是谁提出来的?”敖丙的神色肃然。
“他就真不管人族之后,洪水滔天了吗?”
“又或者,是人族当中的某些智者,想要再演水淹天地之举,借此再造一位大禹皇?”
敖丙坐在这车架当中,言语当中,既有劝告之色,也不乏兴师问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