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缺斤短两。”袁威宏面对患者与家属时的状态是非常沉稳的。
“谢谢袁教授,谢谢方教授,我们一定会配合的。”
“我老公看着其他病友在科室里自如行走锻炼,早就羡慕不已了,绝对不缺斤短两。”病人的老婆再三保证。
手里提着小果盘:“袁教授,这就是我们顺手带的水果,您和方教授别嫌弃,拿着吃一些吧。”
“实在辛苦你们了。”
“不用了,水果你们自留着吧,不然我们办公室就得改水果批发部了!”
“你也看到了,里面已经塞了很多水果,都是你们家属趁人不注意放下的。”
“但其实没必要,坏了是浪费粮食浪费钱,你们的好意我们已万分心领!”
“我和方教授还要去磨一下明天的手术案例,你们好好休息,莫送我们,更别送东西。”
“好好休养!”
问清楚没有其他特殊不适后,三人才又在家属‘道谢声’中退出病房。
只是袁威宏叉腰环绕的动作才做了两圈,林方忠低沉的声音就袭送到了耳旁:“师父,腾教授还没走!”
袁威宏的动作僵硬,愕然偏头,看向自己的学生。
“现在还在主任办公室里,陈芳教授已经离开了。”林方忠知道袁威宏的心情不好,也只能如实汇报。
“唉!”
“子业,你先点一份饭,跟我一起去会会这位滕老师吧。”袁威宏摁拳头顶了顶自己的额骨。
方子业转身对林方忠说:“两份烤肉饭,你问一下洲哥,他要的话就三份。”
“加肉加辣不加饭,等会儿我把钱转你。”
林方忠是袁威宏的学生,七年制,今年九月份才入科,与胡青元算是同一批进科室。
袁威宏板着的脸皮从进到主任办公室那一刻被情绪拉开,讨好的声音似乎能将水凝土的组织的办公室墙壁软化:“滕老师…滕老师,实在抱歉!”
“现在才下手术,让您久等了。”
腾教授还真的就在办公室里坐了一整天,漫不经心地闻言转头:“袁主任这是不打算躲、舍得来见面了?”
袁威宏赶紧示意方子业去添茶,一边道:“滕老师,看您说的,我哪里是躲啊。”
“每天都有手术安排,手术已经开台,总不能置手术于不顾吧?”
方子业走到放茶处,发现这位腾教授也是不客气得很,把袁威宏取出来的茶叶全都干完了。
不过方子业也没有牢骚,规规矩矩地重新新拿了一盒。
“袁主任,我们也明人不说暗话!”
“你就说吧,我这老同志让你给欺负了,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吧?”腾教授老气横秋地直接亮剑。
袁威宏客客气气地赔笑:“滕老师,您这话言重了。小袁我实在承担不起,您得好好明说一下,到底是谁能欺负滕老师您。”
腾元贞也不再卖关子,再度翘起二郎腿:“我们烧伤科的手术室被分给了你们创伤外科。”
“你们创伤外科本来就单独享有两个手术间!是两个啊。”
“我们烧伤科的那个手术间,还是与老年外科共用的。”
“这不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么?”
袁威宏闻言打断:“滕老师,这是医院医务科的安排,我们创伤外科没提过!”
腾元贞闻言冷笑:“你们是没有提,但还不是你们他娘的拍马屁拍得好,把你们科室的一些病人拍舒服了?”
“所以仗势欺人,以权谋利!”
“现在谁不知道你们创伤外科是高干病房的部分分床?”
袁威宏这会儿直接把关起来的主任办公室门反锁起来:“滕老师,请慎言!”
“我们医院的确是有高干病房,但那是老年科分管的病区,与我们创伤外科没有半毛钱关系!”
“至于手术室分配,是医务科与手术部根据每个专科的手术量统筹安排的。”
“您怎么还追责起我来了?”
“如果您觉得是我去哭着喊着抢来的,您拿出证据,我马上道歉,并且申请把手术室还给你。”
“但没有的事情,您也不能诬陷。”
“倚老卖老并不是什么好脾气。”袁威宏回话也颇为不客气。
也是袁威宏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不然的话,创伤外科的李国华或者熊志章老教授来了这里,能把腾元贞直接揍出去,他还不敢还手的。
腾元贞的脸皮瞬间横跳不已,虽早知袁威宏的嘴很毒,可当面撕破遮羞布,也是让他老脸微烧:“袁主任,明人不说敞亮话!”
“我们烧伤科难呐,本来手术量就不多,如果手术安排还不及时的话,可能一部分病人就出走了。”
“袁主任,你要知道,我们烧伤科是一个比较传统的科室,目前承载的手术方向有限。”
“要不,我们商量一下,你把创伤外科的手术间,借用我们病区几天?”
“我也不要多,一周两天就可以,就保持之前的手术节奏即可。”
“希望你能体谅一下我们科室的难处。”
“我们烧伤科,和你们骨科比不了。”腾元贞说得是声色并泣。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