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能掐会算,知道了戴笠的死期。
不管怎样。
自己这回是踏实了。
人保了,接下来军统的新掌门人,还是老同学郑介民。
跟他打交道,凡事好说话。
远比在戴老板麾下战战兢兢要舒服。
以后的日子可以安心搞点小收藏,享受享受生活了。
……
津海,万东酒楼。
马奎推开门进了包间。
里边一男一女赶紧起身,满脸敬畏的问好。
“你叫陈三妹。
“你叫李桂年?”
马奎关上门,背着手目光在俩人身上来回扫荡。
“是的,长官。”两人谄媚笑道。
“坐。”马奎抬手。
接着笑问:“二位目前做什么的,看起来过的不错啊。”
“托刘科长的福,我在货仓码头当仓管。
“三妹跟我成家了,她在面粉厂干活。
“都是好工作,有工资有补贴。
“那边的领导对我们也很关照。”
李桂年点头哈腰的说道。
“津海的世界还不错吧,比你们在山里打游击如何啊?”马奎给二人倒上茶水,并没有急着布置任务。
“马长官,那可真是一个比天,一个比地上了。”
见马奎亲和,乔三妹也开始叭叭了:
“不瞒你说,以前在山里打游击,别说吃肉喝酒,一顿能有个馒头啃就不错了。
“不怕你笑话,被封锁最困难的时候。
“我们在山里老鼠、野菜啥都吃。
“那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还是津海好,还是党国好。”
“是,是!”李桂年也谄媚点头。
“嗯。
“你们能有这觉悟,刘科长没白救你们一场啊。
“知道那个小五子是什么下场吗?”
马奎问道。
“知道,听说被活活打死的。”乔三妹心有余悸的笑道。
“是啊。
“你们是幸运的,既然决定效忠党国,那就不能干吃白米饭。”
说到这,马奎吆喝了一声:
“伙计,进来。”
伙计推开门走上前:“马队长,今儿想吃点啥?”
“就这上边的。
“好吃的尽管上,不要怕钱。”
马奎指着墙上挂着的一个个菜品木牌,豪气吩咐。
“得嘞,您稍等菜马上就来。”
伙计领命去了。
马奎并不急着说任务。
待满满一桌子好酒好菜上齐,他才边吃边道:
“津海站行动队和食堂现在正缺人。
“这可是吃皇粮的铁饭碗。
“一个月薪水,比你们在面粉厂干一年还多。
“尤其是食堂,清闲油水还多。
“怎样两位有兴趣吗?”
这俩人一听两眼直放光。
津海的生活固然好,但那都是要钱的。
进军统站,不仅薪水高。
而且对保证自身安全,防止锄奸队下手也是极有好处。
“太好了。
“求马长官指点。”李桂年兴奋道。
“你们跟陈翠平和她男人余则成熟吧?”马奎问道。
“余则成不熟,但名头很响。
“他家是黑沟的,早些年只听说出去考学、参军啥的,反正在城里安家吃了皇粮。
“他姐姐也嫁了个当官的。
“附近十里八乡,就数他们家坟头青烟最旺。”
李桂年一脸妒忌的说道。
“不熟,那就说说陈翠平。”马奎道。
“陈翠平,那太熟了,我们都是圩头村的。
“反扫荡时,她是我们游击队分队长,领着我们附近几个村子好几十人呢。
“那枪打的‘ba,ba’的,老准了。
“那拳……”
乔三妹接过话茬,眉飞色舞的说了起来。
马奎没心思听这些,打断她道:
“也就是说,她是游击队,是红票。
“知道她跟余则成什么时候结的婚,办过酒席吗?”
“这就不知道了。
“反正没听说她嫁人。”乔三妹撇嘴道。
“她有个婶娘叫王彩菊。”马奎提醒她。
“对,她婶婶是叫王彩菊,专门拉纤保媒的。
“要这么说的话。
“他们或许配个对,领了证。
“过去闹灾荒,又是闹鬼子的,结婚这种事都是对付凑合,谁家里男人死了,或者外出谋生的,俩口子不搭一块光剩个名头的很常见。”
乔三妹恍然点头道。
“算了,不说这些。”马奎没有再多问。他知道说再多,没有直接证据。
光靠这俩人一张嘴,吴敬中能有一百个理由怼他。
刘雄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那可是吴敬中最忠诚的卫士,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兄弟。
这俩人的证词只能锦上添。
现在最关键的是,抓到翠平是红票的铁证。
不难。
因为他有了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