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珞谦虚一笑:“小女也是运气好,大人,小女对分辨泥土不擅长,还需请大理寺的能人来辨一辨这泥土和死者家中的是否一样,墙上那一角花瓣也需要完整的取下来。”
“这是自然,本官这就安排人去做。”
李大人招了一个理丞进来去办这些事,等人走了,他才道:“傅姑娘,本官有个疑问,问出来可能有些冒昧。”
“大人请问。”
“本官听说傅姑娘和会徽,哦,也就是韦理正有些误会,怎么愿意主动帮忙呢?”
傅宁珞认真的纠正:“没有误会,小女和他是有些过节。但小女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如果小女没有成为大理寺司直,小女确实不会来帮忙。但现在小女也是大理寺的一员了,于公,这是小女分内之事,于私,大人赏识小女,小女也理应回报大人的知遇之恩。”
当然了,话说的冠冕堂皇,真实的理由不过是因为傅宁珞怕被大理寺穿小鞋。
之前她和韦涧素打了一架,又是对家之女,大理寺的人肯定不喜欢她,为了避免大家使绊子,她得先站住了道德高地。
她主动帮忙解救韦涧素,大理寺的人还能小气的和她计较?
再者她出力帮大理寺解围,挽救大理寺声誉,但凡有点品德的,都得承她的情,便不好再给她好看了。
傅宁珞心里的算盘打的飞快,脸上还是软糯无害的表情。
李大人眼里闪过笑意,这小女子心思还挺多,又聪明又机灵,说话也率直,让人生气不起来。
算起来,他孙女也和傅宁珞差不多大,就是没人家会哄人,怕马屁拍的人舒服,还让人觉得她说话真诚。
李大人笑容和蔼:“傅姑娘真是快人快语,那本官就代会徽谢谢姑娘了。”
傅宁珞一点不想接受这份谢意,她可没打算原谅韦涧素,忙道:“小女都是为了我们大理寺,大人您也知道,小女和韦理正有些不合,日后我们二人恐怕也难以和平相处,不过大人放心,公事上小女一定事无巨细的向您禀报。”
李大人听的好笑,私事上呢?还要寻仇?
小丫头气性还挺大,只和自己汇报,就是不愿屈居会徽之下了?
这可不行,小姑娘寻私仇他管不着,但公务上还是得听自己属下的,这小丫头性子有些跳脱,若是不压着点,恐怕天都能捅破,他家会徽虽然没有这小丫头机灵,可稳重可靠,让人放心。
“丫头啊,老夫知道你们俩有点过节,可往事随风,咱们得往前看,你看啊,老夫事忙,很多事顾不过来,原则上,会徽是你的上级,公事上你得向他汇报。”
傅宁珞傻眼了,她也是五品呢!
而且就算给她找个上级,也可以是少卿啊,再不济,大理寺还有这么多其他官呢,为什么非得是韦涧素!
傅宁珞不乐意,却不敢在李大人面前表露出来,韦涧素是人家的心爱干将,她一个刚来的和人家的爱将怎么比,别没等她给姓韦的小鞋穿,就领到了李大人的小鞋。
所以傅宁珞只能欲哭无泪的应下了,还态度良好的表达自己的忠心,免得李大人因为她爹的缘故折腾她。
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傅宁珞有些心酸,积极的表现以争取早日换个上级。
她将从吕玄直家中找到的那本医书递过去:
“大人,其实一开始小女和父亲还找到了这本医书,这本书是一个已死的妇人赠送给吕玄直的,书上有一股很浓的沉香味,客栈小二说,周冒过完年回来时,也在他身上隐约闻到了一丝沉香和烧香的味道,说不定会有什么关联。”
李大人接过嗅了一下,确实有股沉香味,他问道:“仵作检验过周冒的尸体,没有发现这个异常,而周冒包袱里也只有寻常衣物,没有香味。姑娘还有其他发现吗?”
傅宁珞正要说话,源宗裕领着自己妹妹和楚芸进来了,一进来就激动道:“大人,已经确定客栈外的泥土和吕玄直家的一样了,那一小片花是梅花,和吕玄直家中种的梅花是同一品种!”
傅宁珞不知道大理寺的事怎么源宗裕也参合进来了,看出了她的困惑,大理寺卿主动解释:“源小子鼻子灵,擅于分辨气味和原料。”
源宗裕三人已经知道这个证物是傅宁珞找到的了,源宗裕忙道谢。
傅宁珞也没再分辨自己不是为了帮韦涧素,只是回答李大人之前的问题:“之前小女父亲让人打听这本医书的来历,吕玄直曾说这本书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真是愚昧,这样的话也信。”
傅宁珞话还没说完,源江婉就因为听到这样荒唐之言翻了个白眼,嫌弃的打断了傅宁珞。
源宗裕也好心提醒:“傅姑娘,此等传言听听就好,当不得真。”
傅宁珞顿了顿,没把这二人的话当回事,径直和李大人道:“小女以前也听过这样一个传闻,但这本医书不是传闻中的那一本,可小二说看见周冒像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