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爬到圆锥里也不行;苍蝇更麻烦了,活的难抓,死的话却是那副模样,肯定也是不可以。蚂蚁是最佳虫选,我让弟弟妹妹给我抓些完整的蚂蚁——哎,你肯定想不到我有想养蚂蚁的想法,不过实行不了,抓了一堆结果很不理想,全都病蔫蔫的。后来想一想院子里肯定也有蚂蚁,再不然就拿点菜放在土壤上总是可以引出一点的,所以就打消了养蚂蚁的想法;还不是怕那小玩意带到城市后要饿着。小玩意的食物算是解决了,可它们的进食环境确实有一点特别;它们一定要挖个圆锥后才能进食,可这也意味着不能随意动瓶子,只能让瓶子躺在那用石头垒起来。这也是为什么要蚂蚁完整活下来的原因,就是让它们爬过去自动掉到圆锥里被小玩意夹住吸血。那时候把它们带到城里别提有多费劲了,不能立起来,怕空间不足它们被压死或者打架咬死。我把瓶盖扭开,也是躺着放在地上,结果沙子漏了一地,被我爸教训了一顿……”
“你活该,打你一顿最好。”
“我挨训你才开心,你也太坏了。”
“教训得好为什么不能笑,你继续说。”
“懒得和你计较,反正我是为了小月亮——那天被我爸抓住洗了一天的车,还用吸尘机打扫里面角落,别提有多难过了。给我父亲洗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弄脏了他的车当然要负责,所以硬着头皮提桶子洗毛巾给擦了。后来在车上发现了二十块钱,先斩后奏了,他也同意了。这不代表我因为要钱才帮他洗车的,其实车上还有几百块呢,我不愿意拿而已,只拿小钱我父亲同意的几率会大很多。那二十块钱还想着和你一起花掉呢,哎,那也是后话了。从乡下可不止带了那小玩意,还有同样装在瓶子里的甲虫,不过它们互相打架都半死不活了,也有可能饿死的,毕竟它们是吃树汁液的;还带了两只幼鸟,装在一个纸箱子里,用稻谷桔梗做了一个窝。幼鸟是从屋檐下掏出来的,我弟弟弄的,一共有六只,我想着你和我一人照顾一只就好,等长大了说不定能往两地跑,可结果不是那么好,像我更久以前养的鸟一样,都死了;这次是因为喂米哽死了,喂水也不管用。不知道我弟弟他们的养活了没,我想应该活了吧,乡下有虫子什么的喂,肯定已经飞翔于天空了,繁衍的后代得有好几十代吧。甲虫第一个死的,也是预料到的,在我放生到院子里的树上时,它们待在同一个地方直至掉下来就死了;第二个死的就是小鸟,在一个早晨我打开纸箱时,它们的头垂在窝上已经抬不起了,后来我给它们埋在了院子里,可恶来看见了又给扒出来了,叼到我面前给我看,结果我就将尸体丢进了恶来的饭碗里,让它吃掉了;第三个死的就是‘奶猪’它们了,是我放逐了它们的生命,我没有再投食给它们,让它们饿死了,其实也不知死没死,只是我过了很久才将瓶子里的沙全部倒在了树下的土上,我想它们的结局肯定也是死路一条,那么硬的土,哪里能给它们提供生活空间呢。它们都离开的时候,夏天也离开了;一阵风、一阵雨,天气就转凉了,我也就穿上了长袖和外衣……”
“故事里没有我呀,还说要说我的故事。”
“没有你的身影,但确确实实全是关于你的呀,这一切无一不是你在那片土地上折射的影子。”
“你在说话的时候又错过了个服务站。”
“下个服务站一定停,我也要喝点水了。”
车驶入了服务站,整顿好后二人回到了车厢,吃着零食向双方家人报告行程。
“还要哄吗?这怎么哄呀,你头又靠不过来,靠过来要很累的。”
“发什么傻,哄不哄是你的事,不想哄也没人逼你。”
“那说好了,我不哄,我也知道你不会计较这样的事,多小心眼啊。你敢不敢在高速上开?”
“敢啊,有什么不敢的——算了,以后再开吧,没必要冒险。”
“试一试,不试怎么……”
“说什么蠢话,这能乱来吗,我什么情况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怂恿。”
“不敢就不敢,说什么狠话。”
“只有蠢才、傻子这样的人才天不怕地不怕,你就是。”
原地休息了二十分钟后车辆并入了高速道路。
“再讲个故事吧,我想听着睡觉。”
“当我是什么啊,我的过往沦为哄人睡觉的儿歌了吗,太放肆无礼了,虽然有一部分关于你,但并不完全属于你。”
“说的好有道理哟,那我不睡觉,你愿意讲了吧。”
“不讲,就这个故事比较好,自那往后就无趣了,都是我一个人在看书或者发呆,千百日如一日。”
“又骗人,以前还听叔叔说你打电脑游戏,还撒谎看书,怪不得学习成绩差到极致。”
“是呀,也没撒谎,只是把电脑游戏给忘了。你也说说你的故事吧,不是从那以后的,我想听听以前关于你的,我却没看到的。”
“没有吧,我不经常和你在一起吗,但那个离开的暑假……或者是没来得及说的话——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