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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2 / 3)

难他再也不想忍受了,以前是没希望硬熬,现在是有丝希望,但可能需要他的命换,他没有拒绝,毅然踏上了他们这艘没有舵的破船。

计划很简单,只需要他在宴会上不小心打翻茶水,慌乱间掀开奚伯彦的衣袍就行,他问他就这么简单吗?奚伯彦回答就是这么简单。

为了这么句话,他做了,也成功的完成了,并在今后日日夜夜毫无盼头的严刑拷打下,他依然守着就这么简单这句话,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认。

被无辜掀开衣袍的皇上,身上是那样的污糟不堪,难平的沟壑,不同于他光鲜亮丽的脸,冻疮满附的流脓场景,吐了不少个王公贵胄。

他们要脸,这天下只要还需要他这个皇帝做傀儡就必须也要给他脸,他们不愿承认自己饱读诗书的肚腹之内早已爬满跳蚤,更不愿那个充当他们世人脸面的皇帝身上藏有那样不自量力的跳蚤,这天下得是男人的天下。

宴会上的奚伯彦诚惶诚恐,一旁的太后咬牙切齿,她从没想过一个孩子还能在她掌心里翻出浪花,看着跪倒了一大片的王公贵胄,太后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明面上还了奚伯彦一部分权。

他带着他搬离那个满是不堪回忆的废宫殿,之后他凭借着自己的忠心,从端茶倒水的小太监调至杀人越货地暗处,去训练奚伯彦自己的亲卫,起初都不是什么好出身的孩子,半大点的孤儿,流离失所,吃不饱穿不暖,给口饭吃就能卖命的可怜人。

安铭就在那时接替了他的位置,从牢狱里出来时,舌头钳了半截,腿也打折了,腰部下面血肉模糊,晕倒前他问奚伯彦他做的好吗?成功了吗?就这句话,让奚伯彦真正决定留下他,如今说话利索不过是咬断了上千根筷子得来的回报,每逢下雨,安铭腰部以下就会疼痛难忍,可他依然能侍奉在前,站的笔直。

奚伯彦是好运,只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柔贵妃,私下里的小动作全被太后扒了出来,之后太后是怎样让她乖乖听话,讨好快要脱离掌控的奚伯彦就不得而知了,总之那女人有的是手段,就连奚伯彦那样自私自利的人,她都能游刃有余的从他口里套出所谋之事。

宜子期说不羡慕那是假话,可就这样被捧在掌心里宠爱的女人,死时依然很有奚伯彦的风格,他那样的人怎会有心,他该说春娘是不知者无畏才敢与虎谋皮,还是说她天真往鬼怀里撞就要求死呢?

宜子期回过神,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看你是被吓糊涂了,你不是你自己还能是谁?”

宜子期厉声呵斥,企图吓退春娘如潮水上涨般涌出的无知情感。

他是矛盾的,他想让她就此死去,又因她那极像他妹妹的眼睛而感到慰藉,他想将春娘化作能栓住奚伯彦的拘绳,试了一次又一次,赌了一次又一次,次次失败,她如今养成这般模样依然比不过宫里那个冒牌货,奚伯彦终究还是看不上她的身份。

春娘半丧着脑袋眯着眼,去瞧天窗上漏下来的阳光,情难自已不停重复道:“你知道的,我没有糊涂,我也从来没奢望你们这些人瞧的起我,你们只当我是傻子好哄骗。”

枯水村的一切都是假的,人是假的,病是假的,就连她下山去寻医的地点也是假的,从里到外的假却给她织造了一场真的梦。

他们从来没有想去真正了解她,傻子成了他们粉饰太平戴在脸上的虚伪面具。

春娘哽咽地埋下头颅,“你和他一样,我的不知所措,我的痛苦茫然,我的不得其法,你们像欣赏一出戏似的,静静旁观着。”

春娘就连指责也是特有的细声,冥冥中带着不谙世事的温柔成了毫无份量未开刃的饰品刀剑,她不知这样的言语压根划不开任何虚假的面目,甚至连划痕都不会有。

宜子期看着眼前哭不作声的春娘,单薄纤瘦,仿若一根枝条上横长出的一朵孤零零的白花灼了火光,孱弱可怜。

“我不是傻子,我不是。”春娘看着宜子期笑的苍凉,她忽觉从前读过的书,念过的句,正一点一点印证着她的路,她的眼睛不再只有春花明媚,风雨欲来的架势越演越烈,她在这场追逐里初尝到了孤独的情爱滋味,她有了情,有了欲,有了浅浅笑着也不能掩饰麻痹的心伤。

“我要见他。”引颈就戮的白鹤模样,凋零着翅膀上的羽毛凄凉而又孤注一掷地决绝。

当初的不见不理睬真是在闹脾气?可她怎么会闹脾气?可如果她这不是在闹脾气,为何又突然想要见他?求什么呢?

春娘茫然的如坐旷野,四周是冲天高的荆棘丛,将她笼罩其间,她要探出点头,那荆棘便要刺她一下,都是她不乖,不听话的结果。

宜子期不愿直视那灼灼目光,“他不可能会来见你,他已经提前给了补偿。”

他在提醒春娘,别去奢望自己不可能得到的东西,补偿已经给了,情理上他们就应该毫无瓜葛,两不相欠。

“补偿是子安哥哥高中?”春娘相信但仍然固执相问,她的南墙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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