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有事的,我会乖乖地等你来救我。”
然而风波并未就此平息。当天入夜,公主府就又来了一波不速之客。
十几名高手包围了连思离的卧房,他们目的明确,就是要取人性命。李蔓草不在身边,连思离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此刻房梁上正坐着一位高手,试图往她案牍上的茶杯里下毒。
白日不敢来,不大可能是皇家的人,他们人多势众,却还是首选动静不大的杀人方式,可见还是有所忌惮。
看来那个长霆才是长家最杀伐果决的人,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甚至愿意放弃与灵昀阁的连接也非杀了连思离不可。
好在李蔓草就宿在隔壁,隔着一道墙,连思离装作翻书敲响她们独有的暗号,李蔓草睡眠浅,一定能听到求救。
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开始招呼暗器,都被连思离巧妙躲开,等他们意思到自己被耍了的时候,李蔓草已经杀了进来。
他们人太多,不好硬刚,连思离发挥自己逃跑的优势,拉着李蔓草突出重围。可一个不留神,李蔓草还是负了伤。
就在快要抵挡不住之际,杀手的队伍里冲出一名带着鬼面的黑衣人,竟帮助她们逃脱。
他使的功夫看似杂乱,流畅的身形动作还是让连思离看出了端倪。
行至岔路口,李蔓草引开注意力为连思离争取逃跑时间。
天刚蒙蒙亮,她朝着繁华的东市口大街跑,早市的小摊贩们应该已经开始劳作,混入人群中就更容易逃脱了。
就在下个转弯,她突然被人拉入巷口。
鬼面人摘下面具,露出长玖为那张清俊的脸。
“是我。”
他们藏身于一户农家的草棚里,听着脚步声走远,长玖为居然熟练地解起了连思离的衣服。
连思离有些哭笑不得,攥住他的手:“你向来‘食不厌精’,何时这般猴急了?”
长玖为愣了一愣,继而妩媚一笑,把她的手拉到自己心口:“以天为盖地为庐,殿下还没试过吧。”
连思离绷不住笑了起来,拿过他身上绑着的包袱,从里面掏出一套农家女的衣服:“我还是自己来吧。”
直到换好衣服,那道灼灼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连思离系好衣襟上的绑带,抬起他的脸,弯腰欣赏着那双漂亮的眼睛。
“你就这样放我走,是摆明了要和长家作对吗?”
“如果我无处可去了,殿下可愿把我藏起来?”
连思离以为他想通了,轻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愿意,给你造一座金屋子。”
***
二人寻了机会顺利逃出城,听见皇宫的方向传来沉闷的丧钟声。
那是元宣帝驾崩的信号。
长家那边想必是忙得一团糟,这也给了连思离喘息的机会。李蔓草已经与云字部取得联系,待救出吴临风之后,她们就可以赶往漠北。
难得有悠闲的几天,连思离和长玖为寻了个偏僻的农户家短住,每日最头疼的是三餐吃什么。
连着喝了三天鱼汤,哪怕长玖为的手艺再好,连思离也有些腻了,准备上山打只野鸡改善下伙食。
翻找他们换下的衣物,连思离想找出自己的袖箭,偶然发现长玖为的衣服里掉出来一个□□。
那是吴临风的手艺。
他要是应榜去为太子治腿伤,肯定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长玖为抓到了蛛丝马迹。
她一但动了心,就不喜欢怪外抹角,直接拿着□□质问。
“你知道他是我的人,也知道长霆想要我的命,告了密又跑来演出英雄救美,你到底怀的是什么心思?”
长玖为仿佛没听到她的质问,打开熬了一夜的鸡汤,为她添了一碗:“味道有些淡,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连思离不接,他就一直那样端着碗,指尖被烫红了也不放下。
这人就是一团棉花,给他什么都能收着,倒显得对面的人是疯子。她真想把那碗打翻,连桌子都掀了,想到鸡汤无辜,还是接过来喝了个干净。
长玖为笑着看她喝完,拇指轻轻拭去她红唇边的油润。
带着满腔怨气,连思离捉住递来的手狠狠咬了一口,他不躲,甚至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粗布帐子里气温升高,隔绝了一切风声鸟鸣。帐子里的人儿只是专注地接吻,交换彼此的气息。
舌尖饴糖粘腻,齁的人口干舌燥。身上的衣服濡湿风干,过了几轮,吻才结束。
连思离撑起身子盯着长玖为的眼:“我再问最后一次,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我不能...”
“我问的是愿不愿,不是能不能。”
他眼神有一瞬间闪躲:“我愿意,但不能...”
连思离自嘲地笑了起来:“果然啊,我早就应该知道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