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张脸甫一亮,监视器后的摄制组主创齐刷刷发出感叹的气音。 “待会儿这场再来一遍吧,这里补个光效果更好。”摄影指导兴奋地对屏幕比划。 吴凯岚也被这段画面整愣一下,摸下巴道:“这小子眼神可以啊,第一遍状态就这么好。而且这扮……” 他歪头端量,很快冲后嘱咐:“人物预告换个思路,回头剪这段当第一个镜头。” “这样吧吴导,我先把场次记,您拍到后面再决定预告片究竟怎么剪。”助理边做记录边玩笑道,“没准小夏哪场又给您新灵感,我这改也怪费劲的。” 吴凯岚被调侃也不恼,眼睛盯监视器嘿嘿乐。 今天上午拍的前6场戏以男女主演与群像为主,沈秋迟大多充当背景板,只在远镜头中一晃而过。眼下拍摄的第7场,才算是沈秋迟正儿八经地开机首秀。 夏星燃的第一场戏松弛感十足,完全没有新人乍然开机的生硬刻意,角色的随性闲散只一个露面便塑造得七七八八,哪怕除去台词修饰,也让人一眼辨出:这,就是《执行者》中的沈家少爷。 也只是《执行者》中的沈秋迟。 隔屏幕让主创为之一振,与夏星燃近距离对戏的群演自然感触更深。 门倌被他搭扇,迷迷瞪瞪地直想傻笑,俨然是个讨好沈秋迟的狗腿子:“您说的这叫什么话,只要您赏脸想来,就算地上长刺刀子,我也得跑沈府把您驮过来呀!” 站他旁边的另一位门倌不甘落后,硬挤过来巴结表现:“沈少爷快请进,楼上雅间一直留呢。敢问您今儿个位作陪?我好招呼伙计好好伺候。” 嘴脸变化之大,让才被拦的客人霎时青脸。然而来人毕竟是沈家捧手心里的独子,饶是他再不痛快,也不敢当沈少爷的面多说什么,只得暂且压下不满,不尴不尬地原处站。 周围任谁看出他当下的窘态,沈秋迟恍若不觉,仍笑吟吟地执扇柄,对门倌道:“老样子,给我开房听戏最好的单间,今日我要喝新到的寿眉,备我一人的就够。” 门倌正要应下,沈秋迟忽而顿脚回,扇尖对准被拦在阶前的两人:“另开一桌一楼常座,他俩的酒钱,小爷我包。” 话音落下,门倌和那两人同时愣。 “还不招呼进去?”不待双回神,沈秋迟扬声唤门里的伙计。 长兴楼的伙计全是人精,见状一涌而出,热情洋溢地把两名客人拉进去。 受宠若惊的“多谢沈少爷”遥遥传来,把门倌谢出一脸糗色。 “早听闻长兴楼的柳台酿堪称一绝,最是甘美醇香,你来这儿做工多时,可曾尝过?”沈秋迟笑颜不改,问门倌道,“当真有那番极品滋味?” 门倌讪笑:“爷您逗我,柳台酿哪是我这等人尝的。” “也是,好歹是长兴楼的招牌,价钱想必不菲。”沈秋迟惋惜似的摇摇头,倚住门框,朝当闲的伙计抬抬下巴。 那伙计当即撒开腿往里蹿,不多时,便奉个玉石色的小巧酒壶出来。 沈秋迟单指勾住壶把,酒壶晃晃悠悠地递给门倌:“喏,今儿我高兴,赏给你。” 门倌大喜,感恩戴德地捧高手。 沈秋迟眼尾稍弯,指端一松,酒壶顷刻滚落在地,砸开一片酒香四溢的水花。 演到这里,剧本修改的向出现分歧。 原著有些情节稍显粗略,编剧需要基于人设添补调整,只是针对这处剧情,主创各执己见,两个版本争执不下。 本演员是人物灵魂一部分的理念,吴凯岚干脆把不同版本给夏星燃,让他根据理解先演一版,就算效果不佳,不过是多拍一组对比罢,这也是影视拍摄里的常规操作。 镜头前的水花迸飞散落,监视器后的众人不约而同凑近屏幕,虽然嘴上不提,但个个心里想知道,演员最终偏向哪一版。 尤其是吴凯岚和白晓芬,他俩意见悖,又解夏星燃对角色的把握,因此也更期待夏星燃站到自己的阵营。 两个老家伙瞪大眼,一瞬不瞬地盯紧画面。 只见夏星燃饰演的沈秋迟眉心微锁,故作惋惜:“你看你,也不接准些,这么精贵的酒,下次想尝可不容易。” 台词一出,吴凯岚和白晓芬顿时怔。 导演助理也呆呆,惊讶道出他的心声:“……这词儿说的,跟两个版本不沾边啊。” 止不沾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