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的更得意了：“哈哈，那你师叔定然不是一般人”
说着老人扬了扬手里的酒坛子：“这酒啊，那可是云竹山青竹府云子晗，云仙子所酿。每年就出这么十坛子。”
又咋舌道：“哎呀，这一到年关，那些个远近闻名，有头有脸滴大人物，或是隐于山野，或是入尘修行的老家伙，可都是抢破头。”
“也就老头子我脸皮厚，去年赖在人府里等了一旬之久，才抢先到手这一坛子。有些个不长眼的后生晚辈，仗着自己混出点名头，就上山和那些老家伙抢酒，险些被废修为，还牵连背后势力。”
洛凡不由心生好奇，他问道：“为什么这云竹仙子酿的酒这么金贵？我喝着顶多比寻常酒水香醇一些。”
“哼哼，这个问题的答案，离你还太过遥远”老人答非所问，卖了个关子。
又给洛凡倒了一碗酒，语重心长道：“洛小友啊，你以后要是混出点名堂，可不要学那些小辈，上山找不自在，想喝酒，来找老头子。”
洛凡讶然，迟疑道：“那怎么行，这么难得的酒，要是给前辈喝光了，那小子心里多过意不去。”
“哈哈！无妨，大不了老头子年底再跑云竹山待上一个月”老人开怀大笑，端起碗一饮而尽。
几碗下肚，洛凡满脸通红，反客为主接过老人手中酒坛子，给两人倒起酒来。
见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老人满嘴酒气念念有词：“论世间最难……莫过于红尘历劫……”
“下山百载……难悟……红尘”
他苦着脸，怅然若失：“有愧道统……有愧师尊……”
紧接着大袖一挥，一扫惆怅，飒然骂道：“哼！去他娘的！不悟了……”
洛凡东倒西歪，耳边回荡老人自说自话，几次险些从屋顶滚落，都被老人一边自语一边揪住后衣领子硬生生拎了回来。
暮色里，两人身前院子井口不远处一棵树后的阴暗角落，突兀出现一道黑影，荡起阵阵轻微的空间涟漪。
老人蓦然噤声，眉头一挑，扭过头看去，同时厉声喝到：“谁！”